楚瀚挂了电话，走进了车站的售票大厅。由于还在春节期间，车站的乘客并没有许多，简直可以用寥寥无几来形容了。
楚瀚买了去老家的票，在候车的时候，楚瀚还是给小张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可能会晚点儿回去。小张则告诉他不用着急，她也没有这么快回去。
下午的时候，楚瀚在村口下了车，然后背着自己的背包走进村子，他得先去找小海了解一下情况。小海在电话里没有说张老三家老二的具体症状，他必须得先有个了解。
“小海，小海！”楚瀚走进小海家院子，大声地喊了两声。
小海很快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赶紧替楚瀚把背包接过去，把他迎进了屋里。楚瀚进了屋才发现，小海媳妇不在家，家里只有小海一人，爷爷奶奶也都回祖屋去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楚瀚坐下后问小海。
小海给楚瀚倒了水，坐在楚瀚旁边说道：“要说那张老三家的老二可邪乎了，哎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爹那都快吓死了！”
楚瀚一阵无语，自己来这一趟可不是来听小海发感慨的，他没那多时间，不由得皱眉说道：“别说那没用的，捞干的说！”
小海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跑偏了，不好意思地一笑然后说道：“他发病的时候我没见着，不过听他老爹说，他的病犯了可了不得，那双眼睛通红通红的，而且那手就跟爪子似的，看见谁抓谁，抓住就不松手，直接上嘴就咬，跟疯了差不多。”
“那到底是疯了还是啥啊？”楚瀚说道，“你们到底有谱没谱，别真是疯了你们再给他耽误了！”
“疯子我们还分不出来么？”小海摇头道，“谁家的疯子那眼睛是那个颜色的，想当初孙家媳妇疯了的时候，也就是追着别人打，骂大街什么的，也没看见那眼睛变色啊？”
楚瀚一听这村子还真有个疯子，不由得一笑道：“咱这村里到什么都出！”
“唉，谁说不是呢？”小海叹着气道，“现在张老三都不敢让老二出门，直接把他锁在了房里。”
“都那样了还怎么出门啊？”楚瀚说道，“咱这就过去看看他吧，赶紧看完早点回去。”
“别急啊，哥！”小海拦住准备往外走的楚瀚说道，“今天有点晚了，明天咱们再过去吧。”
楚瀚皱眉看了看小海，心道这小子是不是心里有事啊？楚瀚还真的猜着了，小海是还没和张老三谈妥报酬呢！
楚瀚又在小海家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吃了饭，两人就直接赶奔张老三家。张老三家在村子的东头，离小海家有大概二百多米远。楚瀚之所以这么早过去，就是不想让太多人看到，这个时间村子里的街道上还没多少人呢。
张老三家的大门没关着，门口还贴着对联和门神。楚瀚瞄了一眼，大门上贴着这些个东西，这老二怎么还能招脏东西呢？
进了张老三家大门，小海就朝里面喊了一句：“三叔，我哥来了！”
楚瀚听了一阵皱眉头，自己全都是低调行事，小海却是极尽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小海，你别喊了，就不能直接进屋去叫？”楚瀚埋怨了小海两句。
楚瀚的话音刚落，从一旁的屋里就急匆匆的走出来一个男人，看上去得有五十多岁，两鬓已经有些花白了，而且骨瘦如柴，走路都没什么力气。
楚瀚眉头大皱，按理说这个岁数的人不可能衰老这么快，这张老三是不是有什么病啊？想着楚瀚就看向小海，用眼神给他示意了一下。
小海摇摇头，然后对着那个男人说道：“三叔，我哥来了，去看看我二哥吧？”
张老三一双眼睛毫无光彩，听见小海说话，就无力的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俩跟上他。
楚瀚跟在张老三身后，伸手拉了拉小海的衣服，问道：“这张老三什么病，怎么这个样了？”
小海听完暗地里对着楚瀚伸了个大拇指，小声说道：“哥，你这都能看得出来，佩服！”
楚瀚一头黑线，心说这张老三有病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小海恭维自己做的也太假了吧？“别贫了，快说，怎么回事儿？”楚瀚瞪了小海一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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