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与弟同甘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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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奴本想与朱樉通气,设下苦肉计。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朱樉得了信竟无诏返京。夫君如此无脑,自己的一番苦心谋划算是白费了。

“殿下,妾室原本是一番苦肉计,关个几年便可寻机请旨脱罪。您无诏回京,只为妾身受些苦楚,便置演武屯田国本之事于不顾,将来父皇如何敢以国之大事相托?父皇会恨你的不只是抗旨,更恨你迷恋于小情小爱的无能!”

观音奴一番话,惊得秦王朱樉张开嘴,半晌忘了合拢。

“现下可怎么办?”

观音奴想了想,“殿下,您即刻进宫请罪。一请妾身资助族人不慎卷入细作案之罪,二请无诏回京之罪。一定要向父皇言明,此次回京便是为治妾身之罪,严加惩戒、终生圈禁。”

朱樉此时欲哭无泪,“如此,不是苦了你一辈子?”

观音奴声泪俱下,“殿下,你万万不可有一丝侥幸心,殿下越是对妾身惩治严厉,父皇怒气越能消一些。你痛骂妾身要放重话,决不可留任何情面。”

此时,响当当的亲王之首,秦王朱樉殿下,只有唯唯诺诺的份了。

朱樉下午进宫,先拜见大哥太子朱标。

文华殿位于文楼东侧,是皇太子日常办公的之地。皇帝与皇太子身份有别,文华殿覆绿色琉璃瓦,门扇上只有七十二颗门钉。

殿前侍卫一看是满脸官司的秦王殿下,哪里还有往日的风流倜傥之态,忙一路小跑进去报进。

太子一见二弟朱樉,差点跺脚折了脚脖子。

“二弟呀二弟,你怎地这般胡为?无诏回京可是大罪啊。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此时朱樉也彻底明白了观音奴为何痛惜不已了。

朱樉满面惭愧,只得与朱标实话实说,以博得兄长支持:“大哥,我这不是听闻观音奴卷进细作大案,心中乱了方寸,一着急便赶回来了么。”

“你可知,细作案根本不算什么,还是父皇亲自划去观音奴的名字。你弃大事而不顾,父皇怎能轻饶了你?”

朱樉是真慌了,紧张的满头大汗,他牢牢抓住大哥的袍袖不放,“大哥,我如今只能求助大哥帮着说情,我怕……我怕……”

朱标反手握住朱樉的手,捏得他手腕生疼。

“二弟,大哥焉能不与你求情?可你知道的,就父皇那脾气,岂是轻易能够放过的?”

朱标满目怜惜,掏出帕子替二弟擦去额头汗珠,眼里上了一层阴翳,看看他叹了口气:“二弟你啊,为了你的杏花春雨,永远这么执拗。”

“观音奴她值得。”

朱樉满眼的认真,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朱标被他气的一脸苦笑,“就是你这份值得,父皇才更有气!你的小情小爱如何与军国大事相提并论?二弟,大哥怎么说你呢?”

朱标实在是恨铁不成钢,他一时间也没什么好主意,叫侍卫拿来两根荆条。

眼前只有一个笨法子,兄弟二人一起去奉天殿,负荆请罪。

************

奉天殿。

听侍卫汇报秦王朱樉无诏回京,朱元璋气的脸色铁青,登时摔了茶盏。

满地的破碎瓷片,热茶尚在地上弥散着白气。

两旁侍立的内官、宫女皆吓得魂不附体,又不敢上前打扫。一个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细看之下人人都吓得浑身发抖。

朱元璋是有名的脾气暴躁,便是一句不和间,

当着文武百官廷杖大臣亦是常有的事。

朱元璋负手而立,气哼哼望着绘画精美的天井,大葫芦下巴更加颀长。内官、宫女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周遭静谧无声,朱元璋对二儿子太失望了。

就在此时,他看到太子朱标与秦王朱樉赤裸着上身,背负荆条跪在大殿门前。

朱标也是拼了,宁肯陪着二弟后背鲜血淋漓,也要替他求情讨饶。

“父皇,儿臣与二弟请罪来了。”

“父皇,儿臣前来请罪。罪一,纵容正妻资助族人,卷入北元细作大案。罪二,无诏回京抗旨不尊。请您看在儿臣是为严加惩处妻子的份上,饶过儿臣吧。”

朱元璋面如寒霜走到大殿门口,对朱樉厉声道:“你有何错?不过是与媳妇恩爱些,可以不顾军国大事、煌煌国法罢了。”

朱樉连连叩头,也顾不得后背荆条越发刺痛、流血。

“儿臣岂敢以私废公!此次回来便是罪罚观音奴,儿臣将她终生囚禁于陋室,以重犯对待。断不敢枉顾煌煌国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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