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章 南越国文化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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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耳室内。

  三个离地大约60厘米的悬浮木板上,趴着三位广州考古所的工作人员,正伸手扒拉着下面满满当当的陪葬品。

  广州考古所的选择是很正确的。

  西耳室的陪葬品,真的太多了。

  光是门道处,一组九个小铜鼎,和一组铜勺、铜提筒、盛有药丸的陶瓿、连环铜铃形状的不知名器物,就够他们清理的了。

  而这些东西,还只是门道处最上层的一些器物而已。

  在西耳室内的东南隅,还有一堆陶器碎片,中部有大量的漆器残片,可辨认的有漆盒、漆盘,不能辨认的就更多了。

  中部靠南侧,则有铜镜、箭杆。

  最重要的是,中部最上方,似乎还有几个印,材质比较特别,有玉的,也有玛瑙的。

  而西部则全都是丝织品,可惜的是这些丝织品都已经碳化了,底下倒是有木板的痕迹,似乎是原本用来存放这些丝织品的木盒或者木架子。

  而且,这还只是西耳室随葬品的一小部分而已。

  因为这些都是肉眼可见的最上层随葬品。

  在这些器物下面,还堆着中层、下层的其他随葬品。

  这间西耳室的大小已经测量出来了,内长大约4.1米,宽1.75米,高1.82米,范围其实并不大,也就是现代一间卧室的大小。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1米长,1米宽,只有1.44米高的过道。

  也是过道堵的最严重,各种铜器、陶器都塞在了过道上,堆积厚度六十多厘米。

  保守估计,整个西耳室加上过道,随葬品至少有五六百件!

  这还是往少了说!

  只不过,因为墓室内的环境潮湿,而且地面是弱酸性的土壤,所以铜器的腐蚀也较为严重,有的都已经全部氧化了。

  漆木器和丝织品就更别说了。

  只有少数器物的保存情况尚好。

  不过少数保存完好的器物中,也不乏珍品!

  比如一个直径11厘米的漆绘人物画像镜,就难能可贵的保存下了完整的漆画,画像栩栩如生。

  充满西汉风格的绘画艺术,是目前汉代考古发掘中罕见的文物!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嵌绿松石的托镜,一个错金铭文虎节,也都是非常罕见的汉代文物。

  特别是虎节。

  节,是古代用于军事和外交等方面的信物!

  之前,在湖南、湖北、AH等楚文化区域,是出土过一些管形节、龙节的。

  值得一提的是,虎节和虎符不同。

  虽然在用处上差不多,都是使者所持的凭证,可以调动军队,或者调动属于国家的一些部门。

  但是,虎符的背面刻有铭文,然后分为两半,右半存于朝廷,左半发给统兵将帅或地方长官。

  并且从来都是专符专用,一地一符,绝不可能用一个兵符同时调动两个地方的军队,调兵谴将时需要两半勘合验真,才能生效。

  自秦到汉,虎符都是大军调动必须要验证的物品。

  而节不同。

  节是不会分成两半的,通常都是一个完整的整体,然后上面也会刻上铭文。

  节的诞生,应该是比虎符更早的,或者说虎符是从虎节上衍生出来的产物。

  本来“节”的发源地就是春秋战国时期的楚国。

  后来在秦楚交流学习下,被秦国学过去,然后才诞生了秦国的虎符。

  这件在西耳室内发现的虎节,是用青铜铸成扁平板的老虎的形状。

  虎成蹲踞之势,虎口大张,尾部弯曲成“8”字形。

  虎身上的斑纹铸有弯叶形浅凹槽,内贴金箔片,双面共用60片。

  虎眼、虎耳也均由细金片勾勒出。

  样式非常精美,且保存情况很完好,上用错金刻了四个篆书:“王命车途”。

  可以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一件调动车马的信符。

  南越王墓出土的这件虎节,从文字、纹饰等方面看,与楚文化有渊源关系。

  它也是迄今为止发现的唯一错金虎节。

  本来楚地出土的“节”就很少,铜节更少,错金铭文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南越王墓出土的这件错金虎节,意义非同凡响!

  可以说是全世界独一件的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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