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托身白刃里 杀入红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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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靖南王自给了此案一个了断,摆架浩浩而去。那万氏兄弟一时竟成无罪之人,气焰之高涨不可一时说及。早恼怒起一边的关晓白来,你看他见那车轿渐渐去远,猛地足下一点,两臂一张,运起轻功,直越过前面大队人马,漫过靖南王轿顶,赶到众军之前,忽的落地,手中长剑一横,阻住仪仗队伍去路。

那万氏兄弟本是当先的,猛地见了这关晓白忽然而至,拔剑相向,一惊非小,立马止住,喝一声:“关晓白,你胆敢拦截王爷车驾,敢是不要命了!”晓白听罢,看他二人就在近前,暗道:“杀此二人却是容易,只是收场却难!还要求他个干净利落的法子方好!”随即把眼光一横,寒气肃肃,凌厉之至,走近一步,喝道:“怕死的便与我退开去!”那万氏兄弟见他动怒,一手握剑,便要行凶,魂胆皆丧,忙向后隐到队伍中躲避。

这里关晓白却把手中剑一收,躬身向前拜道:“关晓白禀请王爷住驾,听晚辈一言。”那靖南王只从轿内轻咳一声,旁边卫士便揭开轿帘,王爷便从轿内问他道:“关晓白,听众人供词,今日此案你需也牵连在内的,本王念及你乃灵虚山临清子之徒,不愿就此事扫了他老人家明日封山的雅兴,方才网开一面,不论你罪。然你尚要拦下本王,敢是何意?”晓白笑道:“禀告殿下,晓白有罪无罪自家再清楚不过,还不劳殿下挂心。只是那万氏兄弟之罪,在此的百姓都是有目共睹的。殿下您不在此审问明白了,怎能服众人之心?”

靖南王听罢,不由得眉头一皱,喝道:“此案官府自有公论,方才县令俱都审问的明白,岂是你等江湖之辈能够过问的?再者,此案发在清水县内,自有县令大人自行处理,你却来挡住本王轿马询问究竟,可是无理取闹!”关晓白闻言抚掌笑个不绝。靖南王大怒,喝道:“无礼小儿,你又笑个什么?”晓白仍是一行笑一行回他道:“小人只是笑王爷你高高在上,虽名为翰墨之族,怎说话却这般缺乏见识!”轿边文渊听他说话无礼,生怕王爷怪罪,忙拿话阻他道:“师弟,不得放肆!殿下在上,不与你小辈见识便了,怎又这般出言不逊?”靖南王怒气未消,只冷冷道:“本王说话怎又缺少见识了?你却好好与我说来,若再无礼,绝不轻恕!”晓白正色道:“依方才王爷所说,此案发在清水县城,便只由本县县令来管,却是与王爷无关的,小人竟不必来向王爷问及此事。若如此说来,堂堂靖难王难道便只是圣上的尊荣享福的王爷,便不是天下人解忧排难的贵人了么?食皇粮,领俸禄,居则豪宅,出则软轿,难道万民之前便不得高抬贵手,主持一次公道?道是清水县城百姓不属你管,那么天下何处当归你管?处处不属你所有,那这天下果然还能是你皇家天下?好个推脱,好个推脱!原来忧民之说尽是假设,富贵贪图,上行下效才是至理!”

此话说来大是露骨,且是当百姓之面说出,那靖南王一听,脸色哗然突变,又是羞愤又是暴怒,紫涨着脸皮说不出话来。那轿旁的刘刺史等一干州中大员见这关晓白出言无礼,且把整个皇朝官吏尽都牵连在内,可是一惊不小,忙都怒喝道:“胆大包天的狂徒!王侯之尊,岂是你草莽之人所能斥责的!此案已了,百姓悦服,而今你这狂徒是非不明,于此聒噪,果然是何道理?左右尚不把这不识好歹的东西拿下了!”

一声令下,那一干州县兵马乱纷纷一片,尽都向这关晓白围杀过来。那一旁的文渊却就惊慌,生恐他关晓白闹出大事来,见两边便要动手,忙一声喝止住众军,向他叔父禀道:“叔父三思,侄儿这师弟向来脾性古怪,冒撞了尊威,本该万死,然而叔父宽宏大量,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再者,因此与三绝门结怨,也总是不妥。”那靖南王怒气未消,然而遣散众军,却向那关晓白道:“小儿无礼,冒撞之罪,本王却先记下。然而果然要本王如何,你方才干休?”关晓白便就笑道:“小人能有何愿?惟要王爷秉公审理了此案,还一方百姓公道才好。”那清水县县令一闻此话,却再也沉不住气,登时便怒道:“可是胡闹!方才本县当众审理此案,制裁真凶,难不成没还百姓公道么?却来此胡缠!”晓白不觉冷笑一声,恶狠狠道:“狗官!你自断案,公与不公,明与不明,难不成还不自知么?莫要我来揭你!”那县令一听,脸色惨白,忙退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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