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锦楼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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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两人正自在楼上对饮,隐隐却觉清风一阵,从窗外吹入,直拂在人脸上,千敬四下一望,纳罕道:“这风刮得却也奇怪,来无由,去无踪,无根无形的,怎又刮过一阵便罢了?”

一语未了,便听楼梯上“铎、铎、铎”一阵乱响,便见五七个军士抢上楼来,看时,都是锦衣玉服,腰牌在挂,却是官差的打扮。二人见这一起人来的蹊跷,论其装束不似县城衙役更非州中护卫军兵,风神气度,便知大有来历,以此互递了眼色,各都禁口不言,低头慢饮。

看那为首的一个,腰挂金牌,身长七尺,浓眉大眼,行动随风,且脚步极是轻盈,又有一股摄人的气度约而不发,稍一看过便知是武功修为极高的。此人略略将四下里一看,微一摆手,身后那一干兵士便四下散开,细细的将楼上内外搜寻一阵,一时复又聚集,各自摇头,却是一无所获的。

那人便走来向那侯千敬、姜云开问道:“二位有礼,方才可曾见一玉服白面,身法轻快之人上楼来么?”虽是相问,声口中却不觉透出傲慢之气。那云开千敬二人一旁传杯一旁随口答应,俱推不知。那人又把二人细看一番,依旧带着人众下楼去了。

云开待来人走远,方才笑道:“侯兄可曾看得明白,这方才一干人物却是大有来历的。”

千敬道:“何以见得?”

云开笑道:“但看那众人腰牌便可知一二了。”说着左右回顾,压低声音道:“方才为兄也曾留心细看,那为首的金牌上可是镌刻着‘梁王府’字样,可不是王府侍卫来此?”

那千敬闻言笑道:“兄言丝毫不差,小弟岂有不明白的?且知这为首的非但是梁王府侍卫,且是位居一等,当年江湖上的人物呢。”

那云开不禁道:“何以见得?”答道:“这王府大小侍卫可也都分尊卑的,金牌之上正面虎头,大书王府之名目,背面等级,刻画侍卫名姓,丝毫不差的,方才仁兄只看了正面,小弟侍他转身时,金牌翻动,也看清其名姓。”

云开不禁问道:“可说知此人是谁呢?”千敬笑道:“说出这兄弟二人,当年也本是江湖上名噪一时的。本非是别人,正是当时人称‘岭南双雄’的万氏兄弟之一,名万青的便是了。”那云开一听,登时脸色大变,俯身低声道:“可看得清楚?这等人物不在王府呆着,却到这里来,可是奇了。”

千敬道:“看其行动便知了,此等人物退出江湖多年,定然不再理会灵虚之事,想他此来,倒是追查一干凶犯的,只是不知那方才搜查之人是谁。”云开点头应道:“梁王府距此地千里之遥,一路追杀至此,也当是他王府上的一干要犯了。可也不知何人。”

一语未了,早听一人笑道:“不错不错,阁下二位果然是好眼力!在下于此细听多时,汝等但凡所料之事,总是丝毫不爽的,可知也是巨眼英豪了!”听其声,话音清奇,浩浩朗朗,两人俱是一惊,想这楼上除了他二人仍能有谁?四望无人,抬头看时,却见一人双腿夹梁,两手紧扣四壁,优哉游哉,不知何时已在房顶上。细思来,方才那一干侍卫上楼之前所觉察拂面清风,定然是此人所至了。原来此人被方才的侍卫追赶的急,来到楼下,纵身一跃便从窗中进入,趁势上了房梁躲避,因轻功了得,身法奇快,两人竟未察觉,只感到了一阵清风入户,却不知早有一人近身。那千敬两人不禁暗惊:“以我等功力,此人上楼,我等全然不见,藏身多时,我等全然不觉,可知轻功高到何等地步!”

这人既已躲过那一干卫士追查,本待它往,但听他下面二人谈论不俗,不禁现身相见。此时早把手儿一松,忽的一声下了房梁,立在桌前。云开、千敬二人细眼看时,但见此人七尺长躯,衣袖带风,面如白玉,眉眼风流。本是潇洒之辈,沉迷花间之徒。

二人见他仪表不俗,忙起身施礼,让他在席间坐了,且问:“阁下高姓大名?却是从何地至此,缘何遭到官兵追杀?”那人只轻轻一笑,口中哼出一句话来:“二位不必多问,在下司马云烟的便是。”

只这一句话,他二人听罢大惊失色,原来这司马云烟在江湖上也大有名声,他本生性风流,且一身的轻功无人可及。闲些时候便到那些富贵之家或是王公显赫之院寻花问柳,找些乐子,也是显赫一时的采花大盗。自家美其名曰:花太岁。近几日因夜入梁王府劫走那梁王掌上明珠玉痕郡主,却被府中侍卫发觉,一十八位高手齐来追赶,仍被他逃脱,此事一经传出,自然满城风雨。那王爷大怒,遍遣各路高手缉拿,且传令各方州县,调兵追捕,如此一来,此事江湖上无人不知。当下两人听知他便是司马云烟,因此大惊失色。那云烟却笑道:“两位也不必惊慌,方才在下听二人相谈,却也是不俗之辈。不妨在此小叙,也可消此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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