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柳条筐拼力的救江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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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乡间公路上。柳条筐狠狠地给黑毛驴一木棍,小驴车在公路上快速奔跑起来。柳条筐怀里抱着江帆心急如焚,嘴里不停地大喊:“哎,丫头,你醒醒呀,你不睁眼也不说话,我心里可没底啊!丫丫的。哎,丫头,别老睡行不行?你可千万挺住,我这就送你去市医院,去市医院虽然远点,可路好走啊,而且医疗条件会好点。丫丫的。”江帆在柳条筐怀里昏迷不醒,头上伤口还在出血。柳条筐回身给了驴屁股一木棍。“三白星,你快点啊,这姑娘死活全指望你了,只要是这姑娘能救过来,往后啥活也不让你干了,好草好料地伺候你啊,你就是我家的功臣啊,这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就真的一辈子是驴了。丫丫的。”柳条筐看眼怀里的江帆,江帆从嘴角渗出血来。柳条筐抹了下江帆嘴角的血,心里更急了:“姑娘,你可别死啊,丫丫的。我拦你车那是为了救你,谁知你更快了。你睁眼看看我,我身上没坏肉,更没坏心,那是想帮你啊。丫丫的。”小驴车在公路上散开四蹄急速奔跑。姜爷爷家。旁边有人忙制止:“哎,哎,都别瞎吵嚷,看病要紧。”老中医微闭两眼,在姜朝妈两手上来回把脉后睁开两眼,摘下老花镜摇摇头煞有介事地说:“唉,我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脉象,任、督二脉时有时无,时隐时现,两脉交融得都离谱,按我的经验和推断,恐怕不是什么好病,伤得可真不轻啊!”姜爷爷坐在炕沿捋着胡须叹口长气,拧眉紧皱,悲怆的泪珠从两眼滚落下来。姜朝趴在妈妈身边哭得抽抽噎噎:“妈,你醒醒啊,妈,你看看,是我呀,妈妈,我是姜朝……”有人建议说:“还是送医院吧。”老中医收起眼镜说:“唉,送医院也与事无补,没用。她身上没有一点伤,到了医院恐怕也无能为力,这病来源于激烈的振荡和刺激,造成的昏睡,就像人们常说的植物人……”羊倌一听急了。“啊,马大夫,你凡是治不好姜朝妈的病,我跟你没完。啊就你凡是整天地吹,疑难杂症你是华佗,是华佗。啊,你凡是今天要不看出个长短来,啊小心我削着你。别,别啊就说我没告诉你,啊就你凡是……”姜爷爷抹把眼泪“啊,啊!”愣神后小声自语:“唉,这真的就没治了?啊,啥,啥是植物人……”马医生起身下地拍拍姜爷爷的肩膀:“老哥,我啊回去再找找书,明个一早啊我再来。你呀别急,急也没用,啊!”马医生回头又狠狠地瞪眼羊倌往外走。大花蒌在后面奚落上了:“哎,哎,你这医生当的,遇病找书啥事都凉了,难怪你们叫你马医生,一点不假。姜爷爷,我听说得这病吃鸟蛋管用,吃鸟蛋啊!”马医生背起药箱:“大花篓,你就在这谄吧,人命关天不是儿戏。我可不能像你那嘴,没个把门的胡说。”马医生回身看大伙一眼走了。有人喊:“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吧,让姜爷爷也静会,姜朝娘一时半会没事啊!”人们陆续往外走去。姜爷爷起身往外送,一阵头晕,倚在里屋墙上。半天,

姜爷爷泪珠不自禁地涌落下来,耳边又响起:鸭绿江,水漪漩,母子亲情盼团圆。垂泪相望心竭悴,天意分离肝肠断。鸭绿江,连两岸,隔江骨肉不团圆。喋血倾诉山川梦,今生无缘再相见。夜,小吃部里。戴旭两眼盯在裴正脸上。裴正拿着金表,贪婪的眼神全放在金表上,真的是爱不释手。戴旭看眼门口,神秘地说:“舅舅来电话说,有个位子还空着。而且,我还听舅舅几次提到你。你知道为什么在咱们乡搞试点吗?很大程度上是冲着你来的。”裴正涨红着脸满面堆笑,凑近戴旭不停地点头迎合:“嗯,可能,有可能,很有可能。戴旭啊,不,你是知道的,上层建筑论关系我是自叹不如你啊!有可能的话,你可要帮我……啊,有可能的话,你就帮帮我,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啊……”戴旭眼盯着裴正,以严肃的口吻说:“其实,这次就是机会。人生机会不多,关键在于把握,成功才有选择。你不说我也会帮你。你放心,你这个忙我帮定了。”裴正深深地点下头,以示理解和默许。这一点头,戴旭的目的就算达到了,嘴角流露出得意的一笑。姜爷爷家里。夜。小黄狗汪汪叫个不停,院内一个人贼头贼脑来到屋门外,上前轻轻敲门低声喊:“姜爷爷,开门啊,我是大花蒌,快开门啊!”大花蒌回头撵着小黄狗:“去,是我,别咬。”屋门开了,姜爷爷站在门口一脸的不高兴:“这么晚了,你还来干什么?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姜爷爷回身要关门,大花蒌一脚插进门“嘻嘻”一笑说:“老爷子,不晚我还不来呢,有几句话说完我就走。”大花蒌急着往屋里挤,姜爷爷无耐地闪开身。大花蒌挤身进屋偏坐在炕沿,拽过烟蒌闲熟地拧起旱烟,冲姜爷爷“嘻嘻”笑个不停,点着火吸了一口,慢慢地吐着烟雾说话了:“姜爷爷,白天发生的事人家黄老板都听说了,特意叫我们家王寨啊,把这事处理好。这不,我们家王寨又专门委托我来看看你,还捎来两千块钱。”大花篓从兜里掏出钱放在姜爷爷跟前的炕上,眼盯着姜爷爷的脸色说:“姜爷爷,黄老板特别关心您,临来时还再而三嘱咐说,姜爷爷不容易,不幸的事太多了,有什么困难让你一定去找他,别见外。你听听,人家一个大企业家有多关心你,我听了后感动得差点没哭出来。真是积德行善的大好人啊!”姜爷爷坐在炕沿脸色没一点反应,一个劲的抽着旱烟。大花蒌小心翼翼地又说:“其实,我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件事。姜爷爷,你不爱听我也得说,你儿媳早就有那不地道的事儿啦。哎哟,我都没发跟你这当老公公的说啊,你想想看,有几个当官的不是好色的?那乡长也不是啥好东西。俗话说得好,红颜薄命。也就是说,杀乡长的是你儿媳,害你儿媳妇的确实是那个乡长啊!”姜爷爷猛吸了口烟又狠地吐出,-手捏了捏烟袋锅又抽了起来。大花蒌吸了口烟了吐出来接着说:“听说那个男子就是新上任的乡长,叫李子寒。乡里乡亲地我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也忒欺负人了,看咱们村没人是咋地?姜爷爷,只要你有句话就行,我组织人跟他拼,就不信整不倒他。我大花蒌别的不敢吹,组织点人我还是绰绰有余。”姜爷爷瞭下眼皮,继续吸他的旱烟。大花蒌兴致正浓,把手里的烟在炕沿按灭又说:“唉,兴好你儿媳昏睡不醒,也兴好那个乡长他死了,这也就没事了。要不然啊,哼,他李子寒,别想好……”姜爷爷一愣,抽出嘴里的烟袋朝鞋底上用力一磕问:“要不然能咋地?再说,这些事你亲眼看见了?真要是那个乡长死了,我能消停得了吗,如果你是真心帮我,就等着到时候把看到的照实说说。啊,朝天放枪的话我不想听,也不爱听。王寨媳妇,深更半夜的你快走吧,我累了。”大花蒌听姜爷爷这么一说,半天一句话没答上来:“哎呀,是呢,都半夜了。你看那,来得急,我那屋门忘关了。”大花蒌转身就往外溜。姜爷爷喊一声:“大花蒌,站住。”大花蒌一条腿门里外站在那里。姜爷爷把旱烟袋又在脚上磕了磕说:“你把这钱从哪拿来送哪去。啊,往后啊,我们家的事啊你最好是别掺和。也顺便告诉王寨一声啊。我虽然年纪大了点,还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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