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凤丫不小心说走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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滃云山坡上。李子寒拳头攥得格格直响,两眼瞪得滚圆,愤怒大喊:“真的是铁蛋害我!铁蛋!你是王八蛋,亏我还拿你当哥们,哥们……”凤丫吓得扭头就跑,跑了几步又站住了,返身望着李子寒:“对了,是铁蛋害你冲我喊啥!李子寒,我告诉你!铁蛋是铁蛋,我是我。今天,要不是我说走了嘴,我才不想管你们的闲事呢!我好心告诉你,你应该谢我才对,冲我耍啥威风!”李子寒镇了镇情绪,悄然一笑蹲在地上:“秃子,铁蛋,你们都是我的好哥们!在我最难的时候,是你们关怀我鼓励我。我进监狱,他们敢去看我,没有忘记我,更没有嫌弃我。你知道吗!我的罪名是强奸犯,强奸犯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在人们眼中又意味着什么?别人不清楚,我心里清楚。可想而知,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出狱后,我遭人暗害,又是你们救了我……”李子寒失态大笑起来,笑后又泣不成声:“救我帮我,又何必害我,是好哥们有话何不当面说……”凤丫走上前蹲下身:“子寒哥,你别在意。铁蛋是想老婆想疯了!”“枣叶要嫁给谁当老婆,是她的事。与我李子寒有什么关系?”“枣叶,心里只有你,恨你更爱你呀!”“哼,害我还不够惨吗?还谈什么爱!”“可枣叶的孩子木羽,那可是你们的孩子啊!”“孩子,哼,我哪来的孩子?那是陷害,是女人害了我。”“陷害!”凤丫突然想起什么事,拽起李子寒说:“李子寒,糟了。我忘告诉你了,王大牛正带着人挨家翻呢!说是有人举报,后山树林子被人砍了,有人说是秃子……秃子和你干的。”李子寒站起身激动的大喊:“还有完没完。我砍树林子干什么?这不是荒唐吗!”凤丫怵憷说:“他们说……说你们卖石头欠了钱。所以,才去后山偷木头,还说要聚众跟你们要钱,不给钱就抄家!”李子寒一听急了,抓住凤丫大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凤丫惊悚地看着李子寒,眼前的李子寒好吓人啊!后悔不该跟李子寒说这些,可现在走又走不了,被李子寒狠狠地抓着,这才感到身上疼痛:“李子寒,你能不能轻点啊,我这胳膊都快让你给掐断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李子寒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急忙松开凤丫:“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凤丫揉着被李子寒抓过的胳膊,眼泪都下来了,可还是笑脸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如果解气,我让你掐。只是别太用力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凤丫说完泪眼靠向李子寒。李子寒往后退着,慌忙转身:“你走吧!我要去村里找王大牛。”凤丫上前一把拽住李子寒:“你这个时候找王大牛,已经晚了。”李子寒一愣:“你啥意思?不会是他们把我们家给……”李子寒想到这,转身向山下跑去。凤丫在后面紧追:“子寒哥,等等我……”古原市贸易公司总经理办公室。林竹正在打手机:“喂,是袁昕吗?你快沿街寻找秃子……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问了,

秃子一个劲的哭,什么也说不清楚……秃子来电话说是个书报厅,听电话里又是敲又是喊的一定有很多人……袁昕,顺文化大街找,随时保持和我联系,快去办吧!”林竹关了手机起身往外走。“当,当,当”有人敲门,随着敲门声,司浩平拥门走进来。林竹见是司浩平,睥睨一眼继续往外走去。司浩平毕恭毕敬站在一旁,见林竹来到跟前,便开口问:“林总,您有急事呀!”林竹冷冷的回敬:“你怎么知道我有急事?没急事我就不出去了吗!”林竹说着打开门。司浩平站在那没动,瞥眼林竹背身说:“林总,我有急事要向您汇报。”林竹站在门口问:“什么急事?快说!”“林总,不知是谁栓驴在咱们公司店门前,把一棵珍贵的树给啃了,还踢伤了人。事虽不大,可城管把状告到林市长办公室那里,事就大了,也就急了。”“不就是林岩的办公室吗!你去告诉他们,市长平民都得懂法。让他先去找公安局破了案,再谈罚款的事,罚款多少咱就接多少!”“他们不找我,找您。”林竹开门出去了,又扭回身说:“找我?嗯,我找你呀!”林竹把门一关往外走去,手机响了,忙打开手机:“喂,我是林竹……是袁昕,情况怎么样?”林竹接着手机有意看一眼从屋里出来的司浩平。司浩平站在门口没走。林竹按住手机对司浩平说:“你手里拿着钱,等在店门前就行了。”林竹转身又回屋了。司浩平一鞠身,对屋门皱了皱眉头这才转身离去。门里。林竹继续接着电话:“袁昕,情况怎么样……秃子被公安局带走了。袁昕,你马上去公安局把秃子弄出来,我要见秃子。”滃云山村村部。大鞋底子坐在炕沿上纳着鞋底,枣叶爹蹲在墙边一个劲吸着旱烟,王大牛坐在办公桌前摆弄着一份材料,老白头端着壶给每个人倒着茶水。漏勺坐在炕里头,高兴的接过茶杯后,品一口放下茶杯,挨个人端详着脸部表情,最后目光落在大鞋底子脸上盯了许久不愿离开。屋子里很静,也很严肃。王大牛故意咳了一声说话了:“咱们临时召开一个村班子会,也算是班子扩大会。”王大牛抬头扫一眼在场的人,喝口茶水又说:“秃子还是班子成员,但他不知去向,今天这班子会算是超过半数了吗!有人说我太霸道,叫什么专横跋扈。其实,我王大牛是最讲民主,最愿意倾听大伙意见了。今天,有件事就是让大伙来决定一下……”大鞋底子插嘴说:“其实啊,咱们王村长就是长像厉害点,实际上最讲民主啦!最知道心疼人了!啥跋扈呀!那救济款要是拔户还了得。王村长什么时候一个人用来着……”王大牛一听这话,手上材料不由得掉在地上。漏勺脸都黄了,两眼瞪着大鞋底子。大鞋底子更献殷勤,机灵地跳下地捡起王大牛掉在地上的材料递给王大牛。王大牛脸色铁青,吓得大鞋底子一愣,把材料放在桌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王大牛回过神大喊:“大鞋底子,就你多嘴。啊,往后我讲话都不要多嘴,我让你们什么时候发言我心里有数,你们才能发言。今后这要成为一条规矩,咱们村如果没个规矩那不乱套了。”大鞋底子挨了撸,蔫蔫坐在炕沿上。王大牛故意咳了声又说:“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滃云山村很不太平啊!什么救济款发放不合理啊!你说咋着算合理?都给你就合理了吗?嗯,还组织一伙人上市里告我。别以为你干得诡秘,我就什么都不知道!更可气的是组织什么选村长?是谁给你的权力?”王大牛有意看眼枣叶爹又说:“你们也不看看秃子是啥人?他说啥你就信啊!”枣叶爹紧吸两口烟,磕下烟灰说话了:“村长,我插句话,我那选票可是枣叶背着我写的,那不算数。丫头写的不算数……”王大牛生气的说:“不管是谁写的,可应的是你的名。你现在是党员,又是一名老党员。咱这村的党员都归我管,你懂不懂?啊!平时你算个小挂,弄点鬼啊神啊仙啊。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理你,可你也自觉点啊!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在村里搞迷信那一套,翟半仙……”枣叶爹被王大牛一顿奚落,鼓鼓嘴生气一扭头。王大牛瞪了枣叶爹一眼又说:“最可气的是李子寒回来后,就没让咱们村消停了。枣叶上吊,有这事吧?老白头的佛像被人给偷了。更可气的是晚上那鬼叫声,树上的花圈,地上的白画……”说到这王大牛情不自禁地停了下,观察着每个人的脸色变化后,故意又咳了几声:“闹得全村鸡犬不宁。又是选村长,又是收石头,欠了一屁股债,这都是什么事啊!有人说我这个当村长的迷信,就算我迷信,谁能给我解释解释,啊!”枣叶爹一听这事有了精神头,特别是提到李子寒更对了心思,抬头向王大牛投来赞许的目光。王大牛冲枣叶爹点下头,端杯喝口茶水又说:“前几天,李子寒和秃子收石头,这事我就感到蹊跷,他俩哪来的那么多钱收石头?你就是收金子我都不反对,可结果呢!把村民给骗了,赊账!这还不说,手里没钱竟敢破坏树林。这是什么性质?说轻了这是毁林犯罪,说重了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拆***的台,其性质比强奸罪还严重。只要我王大牛在村长这位置上干一天,就要负责一天,我王大牛绝不答应。”屋里气氛很紧张,大家目光都对准王大牛认真的听着。“今天,咱们在秃子家翻出的六棵树,可以说有物证,也有材料,这叫人赃俱在,手续齐全。我王大牛什么都可以原凉,就是在法律面前从不敢徇私情。所以,我建议开除秃子党籍,上报乡政府给予严厉处分,并报司法部门给李子寒和秃子刑事处理。啊!不瞒大伙,我早已电话通知乡政府和乡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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