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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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初升,天气微凉。

时星河和萧祁以及当归回了宫里,刚一进宫门便碰上了前来迎接的听风听雨。

听风和听雨一起向时星河行了一礼:“星神。”

时星河:“你们怎么还出来了?”

听风道:“这几日的确没有异动,但贵妃娘娘称心里不安,令我和听雨去唤您。”

萧祁插嘴:“哦,那话带到了,走呗就。”

听风:“……”

不是说了只叫时星河吗?这玩意儿又来凑什么热闹?听风有意提醒一下,但转头一想,这玩意儿,想去哪儿还不是自己说了才算?那位贵妃娘娘也管不了的吧。这么想着,她转头看了眼满脸疑惑的自家妹妹,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多嘴。

时星河也没多看,直接便向前走了。后面的四个人各自怀着心事跟了上去。

转过拐角,就是宋贵妃的景春宫,还没走进正殿,便已看见眼露惊慌,面上却维持着非常从容大气的神色。乍一看,好像她就是一个无事人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什么事情都与她无关,甚至,连一点儿惊慌失措都没有表现出来。

但是,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不是吗?

时星河在心里暗戳戳的想。

虽然还没有定论,但是这事看起来,还真是和这位宋贵妃有着莫大的联系呢。

看来这皇宫还真不是个好待的地方。

萧祁的声音恰好在这时响了起来:“不知贵妃这么着急把我们传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宋贵妃暗暗咬了一下发痒的牙根,皮笑肉不笑地弯了一下嘴角,然后发出不急不缓的声音来:“殿下何必明知故问?”

萧祁也笑了一下,轻微的嗤笑便发了出来:“本殿还就喜欢明知故问了来着,怎么,你还能不答吗?”

这自然是不能的。

于是时星河眼睁睁看着宋贵妃快要拉下来的脸再重新一点一点拉回去,扯出了一个可以称之为温婉大方的笑容,重新回答了这个问题:“自然,是前段时日邪物作祟的事情了。”

时星河忽然很想笑,因为这种让自己看不太爽的人吃瘪的行为的确会让自己的心情愉悦。但是,她的脑子里却无来由的冒出了一个念头:面前这明明憋屈却非要摆出来一副温婉稳重的宋贵妃娘娘,也曾是个不曾通晓人情的小姑娘吧。

萧祁挤兑人正挤兑的开心,正想顺着火再泼一遍油,结果第一个字儿刚发出来半个音,就听见外边儿一个尖细的嗓音通传道:“皇上驾到!”

“到”字儿还拉长了音。

萧祁想,一定是贺老公公了无疑——他居然没有提前来给自己通风报信!于是,两个大字立马在他脑中浮现:要完。

实际上,萧祁和老皇帝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怨,相反,他们相处的十分融洽……如果忽略了那些长篇大论和萧祁不耐烦的眼神……与世界上众多的老父亲一样,老皇帝非常想让这个自己最爱女人生出的儿子来继承自己的衣钵,说的更直白点儿也就是皇位。可这位儿子不领情,非要去过自己那什么闲云野鹤,目空自然的生活。这玩意儿在老皇帝理解下就是出家人的生活。于是乎,在萧祁第一次向他的老父亲讲述他的伟志之后,就惨遭了拒绝。他的老父亲甚至还以为他是赛马时不小心被马踢到了脑子,萧祁好说歹说才打消了老皇帝想要张贴皇榜寻求名医的想法。

但是虽然没能遍寻名医,也照顾儿子的想法没有大肆传唤御医来为儿子看脑子,老皇帝爱子的那却是真的毋庸置疑的。其表现在于,每每看到自己最亲爱的儿子,他总忍不住要“不经意”的感叹一句“那昭若寺的僧人不好过啊!”

天知道萧祁对这“不经意”的感叹有多头疼。天也知道他是真的没有想要出家,他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做个闲散王爷罢了。而且当时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年纪还小,鬼知道他是哪句话说的有歧义了让自己亲爱的老父亲误以为自己要出家的,还一误会就是将近十年!

此时听见那句通报,萧祁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两圈。

就在萧祁打算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三个人跑掉的时候,老皇帝已经迈着悠闲的步子踱了过来,一张口就是一句:“哎呦,景春宫今日很热闹嘛,”然后大马金刀的坐在了萧祁旁边的位子上,转过头,“朕儿子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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