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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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听了紫焉的描述,同意换座位。在上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走到阿杰的课桌前,示意要阿杰换座位,阿杰不同意,死死的用手掌按住课桌不让班主任挪动,阿杰看了一眼紫焉,似乎明白了紫焉的难处,最终还是同意了将座位换到斜后方。课间休息时,紫焉趴在桌子上把头埋了起来,不想让旁人看到自己难过,阿杰透过教室走廊外的窗户看了看趴在课桌的紫焉,看出了紫焉应该是受了同学闲言碎语的委屈。

从那以后紫焉为了避嫌,不再和阿杰有任何交流。转眼一个学期结束了,初二下学期,阿杰转班到了体育老师班上,并寄宿在老师家,紫焉仍然在原来的班级,继续着走读生的学习生活。每天早上紫焉上学经过操场时都会看到阿杰和其他队友在球场上训练,每次经过球场对紫焉来说就像西天取经一样艰难和漫长,因为她不知道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篮球场上的阿杰,紫焉心想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阿杰可能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她,不然阿杰为什么会转到其他班级去?每次经过球场,紫焉的心都快尴尬的跳出来了,恨不得拿个垃圾桶套在自己头上,掩饰这令人尴尬的气氛。

每天下晚自习放学回家时,紫焉出校门都会经过阿杰寄宿的教师公寓门口,偶尔会看到阿杰倚靠在围栏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或许只是傍晚乘凉。紫焉不敢打招呼,只能装作没看见,毕竟天黑阿杰可能也看不见紫焉。但紫焉错综复杂的心情又很想让阿杰知道自己是走读生,想让阿杰知道自己每天放学都会经过他家门口。所以有好几次紫焉在和同伴回家的途中经过阿杰的家门口时,紫焉故意大声的和同伴追逐嬉闹,其用意是希望让阿杰听到人海中还有一个他曾认识的女孩。

随着时间的推移,紫焉慢慢放下了对阿杰的念想,她默默的把阿杰放心底,很快迎来了初三毕业季,骨子里倔强的紫焉心有不甘,她默默把这份好感潜藏在心底整整两年,她不奢望阿杰如同她一样也喜欢自己,紫焉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她想找机会告诉阿杰,其实她喜欢他已经两年了。

在毕业离校前夕,紫焉鼓起勇气托与阿杰同班的发小递了一封书信给阿杰,里面写了相约的地点和日期,但却没有写明具体的时间,或许初恋总是让人小鹿乱撞,紧张过头,所以毕业前夕的最后一次正式约见显然是泡汤了。

彼此都以为对方放了鸽子,周末收假返校,星期一两人在教学楼转角处偶遇,气氛尴尬至极,阿杰的眼神里透着生气,似乎在责备紫焉放了他鸽子,其实紫焉那一次赴约了,紫焉周日去了学校,但是见到男生宿舍走廊上的阿杰和同伴们大声的笑声……紫焉以为阿杰在故意戏弄嘲笑她自作多情……紫焉尴尬的脸色通红,忍着泪水跑出了校门,回到了姑妈家。

那一个星期,紫焉每天放学回家偷偷的在自己房间伤心流泪,决心不再理阿杰,转眼初中毕业了。

在那个暑假,某一天下午紫焉在家休息,听到隔壁邻居叫紫焉接电话,那会的电话还是公用座机。紫焉的心突然莫名的心跳加速,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心想不会是阿杰打来的吧……因为毕业前夕紫焉托发小给阿杰的书信里留了邻居家的座机电话号码,因为紫焉家里没有固定电话,平时村上邻里都是去邻居家接听电话的。她祈祷不是阿杰打来的,因为她担心自己紧张的不知所措,害怕自己词穷找不到话题。但是她又希望是阿杰打来的,这个让她默默喜欢了两年的男孩。

喂……紫焉小心的开口接听电话,听到电话那头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你……是阿杰……?男生主动找话题聊,但紫焉说话还是非常小心谨慎,因为是在邻居家,担心邻居家的阿婆闲言碎语说闲话,浅浅聊了几句,紫焉示意挂电话。电话那头的阿杰说:“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记一下,以后联系我就这个号码,我生病需休学一年,在家里养病”。紫焉小心翼翼的把电话号码书写在纸条上,拿回家中,像捧着百万彩票一样欣喜若狂,开心的傻乎乎的嘴里嘀咕着:“是他的号码,是他的号码”。但紫焉又有些担忧,因为阿杰说他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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