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孩用筷子吃完了肉,继续迫不及待地盯着锅里白色起泡的蘑菇汤。
颖儿笑着过去给他舀了一碗,这次给他递了一根用兽骨做的“勺子”。
“要用勺子,一勺一勺吹凉往嘴里送,知道吗?”
颖儿用勺子做着示范,不承想野孩直接看都不看她,捧起汤碗往地上一撂,把头埋进去一顿狂喝,结果舌头被烫红了都不肯撤开,将碗中的汤渣一并狼吞虎咽掉。
颖儿叫嚷着也没能将他拽开,等能把他拽开的时候,碗底一扫而空,而野孩此时也眼泪汪汪地伸出被烫肿的舌头,用“爪子”一顿挠。
“活该!”颖儿口中说着活该,但还是给他递来一碗刚才从小溪边提来的,没来得及用的溪水,给他降一下温。
野孩又要埋进碗口中一顿操作,却被颖儿用手挡了脸。
她皱着眉头把他身体掰正,拿起勺子往碗里舀一勺凉水,往他嘴里送。
“看清楚了没,勺子是要这样用。”姑娘一口一口地喂着他喝凉水,野孩不知不觉间,已经对她放松警惕,没有刚开始时那么抗拒她的靠近了。
“现在你来试试,怎么用勺子。”喂完了凉水,颖儿又给他舀了一碗蘑菇汤,整碗吹凉以后,才连同勺子递到他手里。
这回野孩能够像模像样地使用勺子喝汤了,就是动作还略微生疏。
·
在被野孩“圈禁”期间,颖儿真把他当作自个的孩子,耐心地教导他如何吃饭睡觉,以及说话。
“你的名字是这个,叫墨、墨,墨墨,你来念念看。”少女单手圈着膝盖坐在地上,单手用树枝往地上写着两个奇怪的东西,逼野孩去学。
经过几日的调养,野孩如今腹部的伤口大好,有气力又有闲心继续养着他的“猎物”了。
他半眯着眼睛趴在地上睡,目光散漫地盯着被他圈在围栏里的“猎物”,看她笑容可掬一张一合地说着话,困意又上来了。
“墨墨!”那头的姑娘似乎生气了,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不知怎地,野孩似乎对她严肃的声音很敏感,她一吼他,他立马就困意全消,抬起头来看她。
此时被圈禁的姑娘已经从宽大的缝隙中钻出来,走到他身边了。
她不喜地叉腰盯着他看,居高临下盯着他趴睡的姿势。
“起来!谁让你趴着睡觉了,我教过你如何睡不是吗?要在床上,在床上!还得仰面躺着睡。”
野孩不悦地盯了一眼洞穴另一头,用叶子堆积而成的所谓“床”,这一躺上去沾了满身叶子,他站起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像兽类一样,不停地去抖动身体,弄掉身上的叶子,他可讨厌了。
“还有,我刚刚不是教你写自己名字了吗?你有没有在听,赶紧你写一个我看看。”
姑娘蛮横地将树枝强塞进他手里,逼着他去“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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