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样。”叶鸣玉抬起一只手，打断了天蓬元帅源源不断的装x：“我只想问您一个问题。”
猪哥很爽快，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问！尽管问！”
叶鸣玉扬起手，翻看了两下天蓬元帅带来的资料，忽地抬头道：“你的客人，是只进来坐着闻味儿吗？”
此言一出，天蓬元帅的面色忽然变得有点难看。
叶鸣玉什么都没再接着说，只是用认真的神情看着他。
被盯了十数秒后，天蓬元帅败下阵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猪哥垂头丧气。
“这还用知道吗？”叶鸣玉翘着二郎腿，闲散地倚在还没有成型的办公椅上。
“从你的支出和收入看就知道了。你一年到头俸禄只拿十万神元，在酒楼投入了五万神元，是你全年开支最大的项目。但你投入这么多，回报却寥寥。如果说你的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那必定是什么钱，花在了不该花的地方。”
叶鸣玉说到此处，意味深长地看了天蓬元帅一眼，十指交叉道：“酒楼每天那么多人进进出出，却只能达成一两个订单，这很能说明问题了。”
猝不及防被识破了伎俩，天蓬元帅双眼中的光消失了。
从这副装出来的光鲜下，叶鸣玉看见了猪八戒终于显露出来的颓丧和操心。
这才是创业者起步时，她所经常看见的精神面貌。
猪八戒满眼皱纹，点燃烟斗深深吸了一口。
“你已经知道了我在骗补贴。”猪八戒的声线低落，“为什么还要投我？”
叶鸣玉扯扯嘴角。
“我投产业，不看产业如何，只看创业者是不是有头脑。”叶鸣玉道，“你能想到通过伪造人流量来营造假象，说明你至少懂得营销。”
天蓬元帅：“呃，营销是啥？”
叶鸣玉摆摆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这种理念。只是，你的办法用错了。”
自斗牛宫报账四十万后，天庭的焦点都聚集在一个地方的风吹草动上——扶桑宫。
天庭经济大萧条期间，全天庭都没人见到过超过二十万的年终业绩。在这个人人如狼似虎的节骨眼上，突然冒出来的救世主总是引人瞩目。
不断有人朝扶桑宫抛去橄榄枝，那头却毫无回应，安静得仿佛土地娘娘在扶桑宫睡着了。
一个元月后，扶桑宫终于传出了消息。
一众上扶桑宫磨合过的神仙紧张地竖起了双耳，最后却听到了叶鸣玉打算投天蓬酒楼的消息。
一谷瀑的小亭，三个神仙努力按捺快要被气炸的心情。
一个看上去面容稍年轻的仰头闷了一口酒，气愤道：“凭什么是天蓬酒楼啊？这玄玉遭了一次打击变聪明了也变傻了？是个人谁看不出来天蓬酒楼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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