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晚了，叶鸣玉背着自己缝的帆布包围绕着扶桑殿走了一圈。
扶桑殿的地段极佳，上有凌霄殿灵泉如瀑，周身还有四大武神的宫殿坐镇。
并且，它占地面积极大，建筑格调也跟太上老君的宫殿差不多，标准中式装修，推门进去还有一大片静谧的花园。
毫无疑问，这是一块好地方。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扶桑殿落魄的模样，似乎自那位九殿下身陨后，这里就再也没人来住过。但这并不是什么难题，她刚从杨戬的项目中挣到了十多万，拿来请人清扫绰绰有余。
于是她请来了人清扫——
杨戬扬起一扫帚灰，立刻闷咳数声。
叶鸣玉满脸嫌弃：“你会不会打扫啊。”
“……”杨戬把扫帚递回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她：“要不你自己来？”
叶鸣玉撇了撇嘴，举起手里的扫帚：“一起来呗。”
扶桑殿的入门处有两盏宫灯，叶鸣玉方才已经全部擦洗过，在里头燃上了蜡烛。其他的灯笼还没有来得及清洗，也就没有点，虽不至灯火通明，暖黄稍暗的灯光却也舒适。
叶鸣玉和杨戬就着暗淡的灯光，仔细清扫走廊的落叶和尘埃。
扫了一会儿，叶鸣玉突然道：“你今天说的天庭禁忌，是什么？”
杨戬正努力用扫帚把抠地上黏着的什么，闻言身形一顿，转过头来：“你想听吗？”
叶鸣玉乖巧点头。
杨戬直立起上半身，扫帚倚在臂间：“之前我要跟你说谁的故事你都不感兴趣，今天为什么突然又提起兴趣来了。”
叶鸣玉缓声，火光照亮她半边面孔：“我住了人家的房子，总要知道在他的房子里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杨戬稍微愣了一下。
他今天只说了天庭的禁忌，并没有说天庭的禁忌跟九殿下有关。
叶鸣玉观察着他的神色，道：“陛下对九殿下的事反应如此奇怪，天庭的禁忌不是关于他才怪了。”
杨戬明显感觉到，土地跟从前不一样了。
从她的察言观色，从她的果断决策，从她孤注一掷地奔向自己的目标。
望着叶鸣玉清透的眼睛，杨戬沉声道：“九殿下是叛国之贼。”
叶鸣玉睁大了眼。
……方才在殿上，她明明听到那些老臣说九殿下是在与魔界一战中身陨，怎么会是叛国之贼呢？
“你一定在想，他为天界战死为什么还被称为叛国之贼吧。”杨戬的眼神注视着远方，似乎在他的脑海中，往事一幕幕浮现。
“那是因为，九殿下并不是为天界战死，而是因为叛国，而被天界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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