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其修远兮——徒儿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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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次剑招过后,老头子很是欣慰,其实石炏这段时间还是有所进步,只是跟老头子比起来嘛,还是差的远,青未出于蓝。不过,剑术讲究快准狠,老头子如影随风的剑法在石炏心里算是把门派剑术淋漓尽致的展现,毕竟这帅帅的剑法是多少年练就而成了,习武之人本就骨子里带着帅帅的气质,谈不上仙风道骨,年轻时也必是英姿飒爽。更何况师傅的阅历,修养及武学都随着剑招融为一体,行走如风,即使是对打,也是足足的英气,刚中带柔,是年轻的石炏所比不了也是不及的。

        虽未与其他弟子过招,老头子心里石炏总是少年风气,缺乏沉稳,顶多小毛头一个,这关,算是过了,输赢无所意义,重要的是点到即止。来日下了山,那些人情世故,江湖见闻,总得他自己去经历,这深山老林,年轻人总是待不住的。何况,石炏对老头子来说,该尽的义务已经尽完了,扶养石炏长大成人,老头子也是花了一番心血,既非大材大气,心智总是善良,总比那些世上穷凶极恶百无出息的人,是单纯的多,从小教化的善与恶,老头子是成功了:“年轻人,路还长着呢,哈哈哈哈”。

        傍晚,石炏躺在床上,思虑着怎么也睡不着,知道自己可以走了,心里却又牵挂着放不下师父,毕竟,他是这年纪最小,最不给师父省心,却想“出去看看”的小徒弟,功夫没学到家不说,师父的恩也不知道以后何时才能报,“师父!”,石炏低声呢喃,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石炏收拾了包裹,趁师父喝早茶的功夫把院子房间都打扫了个干净,老头子没有说话,细细品味清晨时光,老头子知道,这孩子始终是要走了,平时的贪堕,在今日,也变得勤快起来,倒让人难过,从一个婴儿长成少年,众多的弟子中,石炏是唯一从小在老头子身边一点点看着长大的,说舍不得,也是真的。老头子知道,这心中的少年,也终有一日像他一样迟末落日,任凭往昔如何辉煌,终得归于平静,将那余晖照耀山谷的孩子们。这牙还没长齐的孩子,日后又会是怎样呢,老头子想着,目光又深邃到茶中去。

        石炏把房间都清洁了个干干净净,把师父的书也整整齐齐的落好,这些书,都是小时候师父逼着他念的,虽如今都忘了,但各种道理都是师父为他讲解细心教他为人之道,看着门外石椅上饮茶的师父,石炏心里很是难过,多年来虽大大小小的祸床下不少,没少给师父添麻烦,可到这临走了,他与师父的师徒情谊如父子般,深而顶固,师父肯放他走,心里也一定很难过,毕竟从小到大,陪在石炏身边的就是老头子,或许在师父心中自己就是那个不懂事的永远不会长大的小孩,可下山之后,不会在有师父…在师父身边,从来都是安全的……可少年轻狂,总有份闯荡的心,即使是,下了山再也回不来,再也见不到师父,就如同师父说的一样,离开山门,隐姓埋名,纵然一身武功学识,不得吐出半字,不得施展暴露,门派生亡,危机攸关。

        石炏背着包裹,手拿佩剑,眼中很是复杂,就连神情也一出坚定。离开这个生活十七年的地方,离开最爱的师父,这个房间,这张床,幼时在桌案上刀刻的痕迹,记录了成长的自己,门口的树也长的老高。天气刚好,石炏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房间的摆设,门外的一切一切,转身走向师父的禅房准备辞行拜别。石炏到厨房烧了新泉水沏好了茶端到师父面前,老头子还在下着空棋,这棋从前的大师兄下的最好,唯独能与师父一较高低,可惜这位“师父唯一的知己敌手”早已下山娶了妻,也遵循门规,多年未曾上山探望师父。“师父”:石炏低声喊到,于是将茶端在手中跪地敬茶,老头子抬了抬眼,转过身来拂拂袖子正对石炏而坐,接过石炏的茶,轻轻细呡。石炏眼含赴悲与不舍望着师父的苍老却充满关怀的双眼,心里的不舍全流露出来:“师父,弟子今朝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师父,望师父多加保重,来日弟子定再回来,以报答师傅恩情,弟子此次下山游历,只是不想终日待在山林与青山古门相伴而不得知外事如何,弟子定持平几心,任世事如何,时刻提醒自己,下山游历的初衷并非被迷惑大千世界,来日有所悟得,弟子还愿回山报答师父养育恩情,不忘初心,再与师父相讲外世风云。”,话罢,石炏向师父磕头:“望师父,批准弟子下山,也请师父,保重身体,石炏不会忘恩负义至师父不顾,但还请师傅,多加保重,来日石炏再登山门,还愿师父接纳不孝弟子。”石炏抬头,眼中却是含着泪光,老头子依然是心疼,抬手摸摸了石炏的头,石炏泪痕落下,师父眼中满是老者对儿子的慈爱,此刻,他们亦是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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