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 常季蜷缩在角落里,这似乎是哪个别院,仅仅只隔着一扇门, 外面的人声挡不住,都传进他的耳朵里。
“她当然不肯来,说是没见到她家那位宝贝卿卿, 这是何等重要的关头,也不能再由着她胡闹, 我索性打晕她,将她给扛回来了。”
声音沙哑,每个字虽然都连贯成句,却跟一个一个往外蹦的一样,常季那晕晕乎乎的脑子琢磨着, 这人的嗓子受过伤,就像他一样。
“你胆子也是真大, 她心高气傲,又生性固执, 未必能从。”这个人虽是在替话里的那个“她”考虑,但字句里的温度,却渗不到她这个人身上来。
“她不从有的是办法让她从,箭在弦上, 还要看她的脸色不成, ”纳念没了耐心,总不能一直在她身上耗着,谁不知道大计当前, 时间宝贵。过了一会儿纳念又道:“你这边怎么样了?”
招山兰摸摸鼻子, “这不, 把人抓了回来,信也送去了,就等少主过来了。”
“我听说许任和于影她们几个被杀了?”
“是,泉主亲自动的手。”招山兰叹息一声。
纳念却吓了一跳,居然能让泉箫亲自动手,她不由得压低了声音问:“她们几个干什么了?”
招山兰却摇了摇头,“泉主记挂着这件事,谁问就杀谁,你还是别知道了。”
提及泉箫二字,她们两个就望而生畏了,招山兰不告诉她,也是为她好,毕竟她们这里面,只有纳念最暴躁,最口无遮拦,万一哪天说错了话触了泉箫的霉头,就得不偿失了。
纳念心里也明白,不再追问了。
门吱呀一声,吓得昏昏欲睡的常季马上坐了起来,本能地往门口那边望,进来了两个人,常季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人的模样,就被纳念抓住头发从角落里扯了出来。
常季挣扎起来,用力去掰纳念的手,纳念的手却犹如铁爪一般分毫不动,她牢牢擒住常季,借着门口的光打量起常季来。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将常季周身都摸了个遍,最后只得出来一句平平无奇。
戴着面具,是个哑巴,瘦的跟个竹竿子似的,随便在路上拉一个男子过来都比常季要强,纳念大失所望。
常季得此羞辱,却仍旧挣扎不开,纳念还将他的头发扯在手里,让他无处可逃,常季也算看清了她,黑发中混杂着几缕白发,脸上也戴着面具,常季哽咽落泪,大颗大颗的眼泪就砸在纳念手上,纳念不喜欢眼泪。
就知道哭,眼前的这个哑巴除了哭一无是处,纳念嫌弃地松开手,常季原先整个人都被纳念提溜了起来,此时自然是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纳念俯下身去看他,抬手缓缓将自己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纳念意料之中地见到常季惊恐的表情,她的脸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了,任何人见了她这一张脸都会害怕,何况是常季这样的胆小鬼,常季被吓得忘记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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