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去追谭效的时候，也戴了口罩，扣了卫衣的帽子，将自己的脸都遮住了，只露出一双冷冷清清的眼睛。
又是夜黑风高的，双方虽然交了手，也说了话，却都没有看到对方具体长什么样。
听云芬这样一说，年珽又仔细回想了一遍跟林溪交手时的一些细节。
“你这么一提，我也觉得那人似乎有点熟悉。你注意她那双眼睛没有，冰冷的就好像冰湖的水似的，我怎么觉得像是之前在哪里见过。”
可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他一时却没想起来。
当时云芬忙着去拉谭效，她没跟林溪对视，所以并没看到林溪的眼睛什么样。
她摇摇头，“我没看到她的眼睛，就是觉得她那声音和身形有点熟悉。你说我们之前会不会在哪里见过她？”
可这么多年，她一直在z市，从未离开过半步。
“会不会是之前来过我店里的客人？”云芬又问。
但是每天花店来往的客人太多了，她不可能每一个都有印象，除非那人买了很特别的花，或者是做了什么特别的事，说了让人印象深刻的话。
否则，她不会有这么深的印象。
“你先别想太多，可能就只是之前去店里的顾客而已。”年珽安慰了云芬一句，“我去楼上看看谭效醒了没有，你先回房间休息吧！”
“嗯。”云芬便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心里却还在想着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忽然，云芬注意到放在角落里的那两盆鱼儿草的叶子似乎跟之前不太一样，她脚步便顿了一下。
这是谭效从她的花店里买走的那两盆，一直是她亲自打理，每一片叶子上什么样，她最清楚不过。
可现在叶子的颜色明显比之前颜色深了一些。
是因为无意中沾到了那个谭效的血造成的吗？
云芬回头看了眼年珽，“叶子好像不太对劲。”
年珽见云芬站在这里盯着那鱼儿草看，也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颜色好像变深了。”云芬指给年珽看，“一直都是我亲自打理，亲自喂养，我记得每一片叶子长什么样。”
“这是我亲手从谭效身上拿下来的，可能他受伤时，这两盆草沾到了他的血吧！”
“可能是吧！”云芬端起了其中一盆，“这盆我要拿回去研究一下，你就跟他说当时弄丢了。”
“也好。”年珽又看了眼另一盆鱼儿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催促云芬赶紧回房间去休息。
“还真有点累了，那我就先去休息了，你有事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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