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画一样的眉眼斜斜扫过来,眼角一片风流,公孙玉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她心想这小白脸长的可真好看,比天罗所有的小少年都好看。
少年看到公孙玉有片刻的呆滞,眼里的寒冰顿时瞬间消融,换成了满眼的难以置信:“沈玉!”
沈玉?
“我叫公孙玉。”公孙玉疑问。
“我是兰若!你不记得我了吗?”若贺兰激动的爬了起来。
“少爷慢些!”元英惊呼道。
贺兰若置若罔闻,双手紧紧捏住公孙玉肩膀,眼神里满是期待。
他看着弱,手上力气却极大,捏的公孙玉生疼,看着那双充满希冀的眸子,她不忍心摇头了。
她确实忘掉了很多事情,除了父亲和哥哥,她的记忆里再没有任何人,就连娘的形象都只是一团朦朦胧胧的影子。
久久不见回应,贺兰若也猜到了答案,眼里的亮光一点点暗下去,公孙玉看着眼前发丝凌乱,不顾形象的少年,道:“哥哥说我生了场大病,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哥哥?”贺兰若疑惑道。
书房不大,却没几本书,显得格外空荡荡,公孙玉坐在窗边,看着贺兰若一板一眼的坐着,面无表情,活像外头私塾里的白胡子老头。
“你哥哥叫什么?”贺兰若问。
“江寒。”公孙玉道,顿了顿,又解释了一下,“哥哥随我阿娘姓。”
贺兰若透过她看向窗外飘起的大雪,似在深思。
“我以前叫沈玉吗?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吗?”公孙玉好奇道。
她的过去太匮乏了,每当她问起父亲过去的时候,父亲总是长久的沉默,然后高深莫测的问她:“和过去告别不好吗?”
她看得出来父亲的失落,再也没有问过。
但是她太想知道过去了,在别人回忆过去的时候,她的身后是一片空白,她没有过去,没有归宿,在一片迷雾中摸索跌跌撞撞的前行。
贺兰若眉头皱着,问她:“你娘呢?”
“我娘死了。”公孙玉道。
贺兰若愣了愣,显然很吃惊,低低说:“抱歉。”
“我只有爹爹跟哥哥了,哥哥说家里所有人都死了。”公孙玉说,:“你见过我娘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女人。”
“阿玉。”贺兰若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少年的眼神澄澈干净,带着珍重,直直的望着公孙玉。
这个眼神,我一定见过,她想。
“我娘也死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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