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鹤的酒量,他很清楚。
薄云鹤被按着坐回到椅子上,拿起桌面上的手机,看了又看,目光怔怔的定在了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和日期上。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起身,往外走去。
“哎,薄总?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去看看,你们继续。”周放追了出去,“你去哪儿?”
“找她。”
落地窗外电闪雷鸣,一场大雨瓢泼而至。
薄云鹤喝了酒,不能开车,一路催促司机快点。
“先生,实在没办法开快,这个路况,开快了会出事的。”
薄云鹤按着太阳穴。
这个日子,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
钟国魏的忌日,也是钟氏集团正式宣布破产的日子,也是在那年的这一天之后,他跟钟柒提出了离婚。
车子停在墓园外。
他打着一把黑伞,沿着台阶往上走。
一般不会有人在这样的天气下,过来祭拜。
视线在远处坡上绕了一圈,很快便看到了那抹清冷的背影,钟柒站在墓碑前,哭到眼泪都干涸了。
“爸,我真没用。”
“爸,对不起。”
“爸,我好想您。”
钟柒从来都是一个报喜不报忧的人,看着钟国魏的墓碑,她痴怔了好久,也说不出其他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头顶出现了一把伞。
钟柒回过头去,“这个地方,你不配来,滚远点。”
薄云鹤没有说话,只是把雨伞塞到了她手里,转身便走。
钟柒也不屑用他的伞,直接就丢到了地上。
咔。
再一刹的闪电,晃白了整个夜空。
雨一直下个不停,两道身影,一近一远。
直到钟柒站的腿都发麻了,她才缓缓挪动脚步往回走,看到薄云鹤还站在那儿,别开视线。
“这个时间,没车了,你打算走回去?”
“不用你管。”她一甩,受伤的手腕,又开始疼。
“后天就是你替陆北车队比赛的日子,你打算感冒高烧去?已经在数据上差了很多了,你这个状态,破得了记录吗?”
薄云鹤还在她身后继续说着。
钟柒咬牙,脚踩着湿滑的青石板台阶,不服气的吼道,“你能不能不要来教训我,你没资格管我!要不是你,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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