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衡都时,柳云芝看着熟悉的道路和街景,一时觉得恍如隔世。
两旁卖的是热气腾腾的早点,香味钻入马车,勾起了人的馋欲。
柳云芝捂着肚子,只看了两眼,谢栾就注意到了。
叫贺粲买了点吃食,并没逗留太久,马车就到了侯府。
侯府位于云雀坊最里,比起别处的繁华,这里门可罗雀。
守卫稀少,只有两个鬓发花白的老者。
他们眯着眼,有些看不清楚,拿起棍棒中气十足的大喊:“这里是宁远侯府,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翟紫兰和贺粲是北地人,从没来过衡都侯府,是生面孔。小侯爷信中说,六月才能到衡都,那绝不可能是他回来了。
既然不是小侯爷,两人对北地人又所知不多,只晓得老侯爷生前在北地戍守,是不准北地人来衡都的。
突然在这里见到了,难不成是出事了?
顿时,两人脸色刷白。
高一些的跨出一步,皱紧眉头,“你们到底是谁?”
贺粲还没来得及说话,车内的咳嗽声起。
捡回来的阿宋扶着谢栾下了马车,两个守卫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朱伯,李叔。”
他气弱,叫一声便要咳嗽。
“小侯爷,你怎么成这副样子了?”朱刚看着少年虚弱的模样,一时没法与画像中那英气少年联系上。
小侯爷曾经意气风发,勇猛有力,这会儿瘦巴巴像个猴子精。
李木将人拦住,四顾后赶紧请人进去。
衡都可不是清净地,谢栾回衡都,身形憔悴的消息就像是一块石头丢入水潭,激起了巨大的水花。
平静的潭面也泛起波澜,掀开了底下的暗流。
宁远侯府的大门紧紧关上,谢栾在一众人的护送下到了正院。
当初留在侯府的人不多,除了朱刚、李木还有云嬷嬷和几个丫鬟。
不过几年过去,最先进府的那批丫鬟也都出嫁。
侯府剩的人就只有他们三个老人和几个小丫头。端来茶水伺候时,几个丫鬟伸长脖子,好奇的张望。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谢小侯爷,生的真俊气,就是有些病怏怏。
正院的布置还同以前一样,物件规整,瞧着净气。
想来是日日都在打扫,没有懈怠。
云嬷嬷一瞧他这副模样,哭的老泪纵横。
“奴婢就不该让您跟着出去,这不是让我愧对云夫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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