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诛王孙萧郎遗剑 闹法场范生迷踪-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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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何、王娥二人下的泰山来,去那市廛尽情转悠,王娥终卖得自己心仪的碧玉籫子,萧何就催她快快回山,王娥心中高兴,含羞带涩,雀跃转回鬼谷。谁料刚一到泰山山门,“吆呵”一声唿哨,涌出一伙少年来,当头一人,一身纨绔,歪戴着锦绣峨冠,斜插一枝花儿,见了王娥,真个周身抖擞,嬉笑道:“咦,我的。”一句话也不讲,止住手下,自个独上前就将萧何一个蒙头摔跤,掠倒在路侧,嘲笑道:“假公的,竖子,你可老实了,一边看戏去,这美人我的了。”萧何猛不丁一头栽倒,天地调了个底儿,一时如何也爬不起来。可是,恶少眼前的王娥尖叫起来,浑身颤抖,道:“什么你的?”恶少道:“你啊,我的美人了,见了就是我的,知道我谁吗?泰山东去那海是俺家的,海龙王是俺家养的海蚯蚓,只要俺乐意,俺将那海给煮了。”

    王娥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又与你不认识,如何就来横暴?”恶少傻笑,道:“美人且听之,上一辈,我爹欠我高利贷,此一生,我来做个官二代,看上的就是我的菜,何时想採我就采,嗨,小儿们,远远站定,王孙我做了金风一刻新郎,玉露过路婚配好回去。”说着,恶少一个鹞子翻身,将王娥扑倒路侧,王娥激愤大骂:“原来你是齐国王孙,便是如此无法无天。”出手如电,批上一个大耳瓜子,恶少护痛,大笑:“打得好,打得本王孙又爱你三分,再来三分,姻缘就成,脸就不要了。”起身单手一展,势如灵蛇,袭取王娥的裣衽,裂帛一声响亮,原来这恶少是个练家子,一气呵成,左右缠绕,王娥当然也不是小家碧玉,自幼在鬼谷中濡染,气度伸手不是羔羊弱女子,两人格斗,恶少虽然绝对优势,但是,须臾之间,也是拿她不下,弄得远远围观的随从们喝彩,恶少突然冷冷一笑,走起鬼步,灵影瞳瞳,王娥尖叫连连,衣裙尽败,被他压在身下,拖入草丛,远处观战的众恶少更是呐喊助威。

    谁知两人这一滚,正好滚到萧何身边,王娥被压在恶少身下,身上亵衣让那恶少一件件剥削,王娥无力,唯有哀号,她觑定萧何正在身边瑟瑟,拼力道:“萧何,你还是男儿汉吗?快,动,剑!”这一声悲壮,激越喷发,撩起萧何雄心一现,手中剑一走势,竟然斜插入恶少的背部,直透心房,恶少一万年也想不到这人会对自己来一家伙,扭曲回头,竟然笑道:“你厉害,你差我齐王孙的债······”被王娥扔下身来,萧何魂都没了,雷打懵了一般,梦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怎么办?”王娥拉起他,低声喊:“快走。”萧何已是兵马俑症候,迈不动半步了,王娥震恐,猛抽他一耳刮子,萧何才回过神来,狂奔数步,骤然止步,绝望大喊:“剑,范增赠我的剑还插在他心上,我的去拿回。”王娥一咬牙,道:“先逃命,还要剑······”萧何惊恐之极,至于哭号:“那剑有范生的名字,他们一定会找到我们的。”王娥一听也懵了,整顿亵衣,恶狠狠道:“你别偷看我,回去快拿。”两人转身往回奔突。去取那剑,可以为时已晚,远处的齐王孙随从已经呼啸而来,萧何道:“这回可如何是好。”

    王娥将乱发咬定,道:“顾不得了,先自亡命去吧······”两人调头,择那间道,匿于草莽,一路狂奔而回······

    鬼谷子、徐福听了原委,如临深渊,咋舌无语,鬼谷子最后沉吟道:“祸福天定,只有暂且观之,再作权宜也。”

    再说范增正做梦,梦见有巨蟒勒脖子,骤然惊醒,眼见得一猥琐男正扼自己脖子,双脚夹击,蹦开来,惊问:“你是谁?意欲何为?”那人一呲牙,道:“反正我们这两日都得斩立决,拿你玩玩,一起上路,见了大司命,你不抢我的阴司饭碗。”范增从睡意朦胧中一炸,意识忽闪,看着对手那灵异样子,双眼精光一闪,道:“好。”身体背对着他略一倾斜,拳头向后一泻千里,一声骨头响,那人含糊大声叫;“爷,你姑待之,我先找,找牙,是几颗掉了,先数数。”范增其时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今日无端蒙冤,在这鬼地儿还无端受侮辱,还咀咒自己死,所谓气一股脑涌来,哪儿手得以停下来,将那人鬼当头一击,只打个饿狗抢屎,再掌劈脊梁,神经反射又让他强直自立。那人哭号:“我的爷,不到明日上法场,就让你打死了,虽说是要死,可这身体是爷娘给的,须好好还他,牙还得找齐,大辟砍头,也就痛一会儿,你这好狠毒啊?我得找牙,明日死了,收了尸,司命真君怪罪失身,还得杖毙。”说着,自去地上摸索找牙。范增冷笑,暗骂痴人,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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