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要开口,苍青心思一转到嘴边的话又变了。
“奴婢是在庆幸这绢花竟然找回来了,殿下可难得有这样的心喜之物呢!”
话音刚落,苍青便瞧见了长公主脸上的笑意,心中一松。
李婵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碎发,笑而不语。
殿下每次见臣都眼神闪躲,可是殿下觉得臣貌丑不堪入目?
想到谢温在园中说的话,李婵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耳热。
到底也是做过好几年的夫妻,谢温的一言一行李婵也是能看明白几分的。
她可不相信谢温那个性子会平白无故的问女郎这个问题,除非
发丝在李婵的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原本是要理顺的鬓发却变得更加凌乱。
被纠缠在一起的头发略略扯痛,李婵心中莫名有些惶恐。
这一次,谢温并未去荆州接自己。就算把回京之后所有二人同时在场的时间都算上去,她与谢温相见不出五次。
何况今日还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相见,谢温他还会像前世那样吗?
就算是前世,她与谢温成婚之后他待自己那样好,李婵也常常会心有疑惑虑。
谢温是那样一个高不可攀的人啊,他真的会心悦自己吗?
每每想及此,李婵心中总是难掩些许酸涩。
可是她从未怨恨过谢温,即便南迁之后,她过得那样煎熬。
她记得新婚那年谢温待自己的好,也记得南迁之后她病重之时谢温陪在自己身边的每日每夜,就算是之后他突然的冷淡和漠视,李婵也能理解。
李婵放过了手中被□□得不成样子的青丝,垂头浅笑。
他能骗过所有人,可李婵却永远明白,因为他是谢温,所以他永远都不会放任自己终日酣饮。
南迁的第三年,谢温饮酒为乐,冷落妻子,往日夫妻耳鬓厮磨的情谊恍若烟消云散。
可李婵却在一夜有一夜的凄冷床榻上,明白了谢温对自己毫无保留的爱意。
只是南迁之后,有太多东西掺杂在他们面前,他们都没有办法摆脱那些束缚。
最后,李婵自己沦落到那般下场,她痛恨很多人,却唯独不怨谢温。
他是除了血脉至亲之外,自己最亲近的人了。
思及此,李婵的心微冷。
今时今世早已不同往昔,前世尚且结局惨烈,这一次她已经决心要与李氏共存亡,自然也不能再与谢温有什么瓜葛了。
想通之后,李婵难免有些失落,也不愿开口提起此事。
而苍青心有顾忌,自然也不会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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