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亦菡也很生气，瞪大眼睛看着叶浩然，用质问的语气说：“你来这里是干嘛的？”
“接表妹你啊！”叶浩然眨着眼睛，一副人畜无伤外加无辜的样子。
他见这样的回答没有让秋亦菡满意，赶紧又说：“原本接机任务是交给别人的，我一听是表妹来了，就立刻自告奋勇，咱们是亲戚，接机这种事情当然是交给我，自己人更放心嘛，嘿嘿。”
他的笑容很贱，应了秋亦菡的那句话——一脸欠揍的样子。
秋亦菡立刻将他无视，抱着陈骁墨的胳膊，说：“我们走。”
“哎……表妹，你怎么生气了。”叶浩然赶紧小跑着追上去，看着二人的背影，他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计较。
几分钟后，一辆进口SUV离开停车场。
叶浩然充当司机，陈骁墨和秋亦菡坐在后面。
由于怕冷场，叶浩然开始没话找话，说：“表妹，奸细这件事真的很难查。”
“原因。”秋亦菡的问题简洁明了。
叶浩然咽下一口唾沫，说：“我先跟你说说指挥部的构成吧，正副总指挥是两名将军，军方重点培植对象，负责具体事项的是四名大校，外加六个上校，这十个人也都是列入培养名单的人。至于其他的工作人员，则是指副总指挥从下属部队里抽调而来。”
秋亦菡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说指挥部的这批人是一伙的。
“至于你们警方，只不过是在指挥部里挂个顾问和参谋的职务，没什么实权。”叶浩然舔了舔嘴唇，说：“说白了，警方最多提提意见，实际上没有人听你们的。”
叶浩然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并没有发现秋亦菡和陈骁墨有明显的表情变化，这让他有些失望，他继续说：“都是一个系统的人，不说相互包庇吧，最起码的信任还是有的，所以很多人并不相信奸细出在他们中间。”
“哼，别忘了，屠狼行动里的主要伤亡来自军方，这么大的损失，查出真相难道不应该吗？”秋亦菡反问。
“当然应该，牺牲的战士不能白死，这是我们军方的一贯作风。”叶浩然信誓旦旦的说，但他话锋一转，道：“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谁愿意做这个得罪人的人？所以到现在为止，两位总指挥只是义正言辞的说一查到底，却并没有任命谁负责此事。”
秋亦菡很失望的摇摇头，说：“原来是这样。”
叶浩然耸耸肩，挤出一个微笑，说：“不过你们放心，查是肯定要查的，行动中造成这么大的伤亡，必须有人对此负责。我估计总指挥正在物色合适的人选，既要雷厉风行、做事没有私心，又不怕的罪人的那种。”
陈骁墨微微皱眉，说：“你刚才说可以为我们提供指挥部人员的资料，对吗？”
“没问题啊。”叶浩然很爽快的答应了，然后转过头瞪着眼睛说：“怎么，你们要自己查？”
“专心开车！”秋亦菡喝道。
叶浩然赶紧把头转回去，而陈骁墨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大半个小时后，SUV驶入一座不起眼的大院。
这里就是屠狼行动的指挥部，原本是一家小厂，因为带有军工色彩，废弃之后被军方征用。
平原省公安厅副厅长任宇看到二人，走过来说：“小秋、小陈，你们来了。”
“任厅，您怎么也在？”秋亦菡感到吃惊。
任宇苦笑一下，说：“我是两个小时前到帝都的，屠狼行动出了那么大的问题，作为联合行动的一方，我当然要到场，研究和总结失败的原因。”
秋亦菡轻哼一声，说：“出了事，他们想起来是联合行动，这是要把失败的责任摊给我们一部分，减少他们应付的责任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谁都不愿意看到任务失败，更不愿意看到队员伤亡。”任宇摇摇头，语重心长道：“小秋，我们要摆正态度，说风凉话对既定事实不会有任何改变，反而会造成双方的隔阂，既然没好处，就不要做。”
秋亦菡不以为然，对着叶浩然说：“立刻把我们要的东西送过来，记住，我要全部的资料，包括每个人的近况、家庭情况和这次行动过程中的言论、建议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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