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亲吻，不如说是撕咬，顾颂紧紧闭着嘴巴，裴梓言就咬她的嘴唇，后来顾颂也不反抗了，任凭他撬开牙关咬自己的舌头，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呛得顾颂泪珠掉个不停。
等裴梓言放开她时，顾颂已经眼冒金星了，腿软得站不住也不愿去扶裴梓言的肩，低头撑着墙喘气。
缓过气，顾颂突然抓住裴梓言的衣服，对上她的眼睛，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讲故事，讲一个无关自己的故事。
“七年了，现在回来你就想用这种粗鲁的方式解决问题吗？我告诉你，我现在一点儿也不喜欢你了，对你只有恨，你以为这七年我是在等你回来吗？你做梦！”
“既然你当初能一声不啃就离开，能一声不啃就消失这么久，那你有本事你现在也别出现……别出现在我面前碍我的眼！”
平静里明明夹着哽咽，顾颂偏偏不甘心让廉价的眼泪就这么从眼眶里头掉出来，梗着脖子与裴梓言对峙。
垂眸看着顾颂已经有些红肿的嘴唇，裴梓言十分后悔刚才自己脑袋一热做出来的冲动行为，明明想解释，但最后到嘴边还是只说出来了一句。
“对不起。”
顾颂别过脸，听见“对不起”这三个字她就戳火，嘴唇的疼痛感还没有消失。
“顾颂。”
徐浩然的出现打破了一切。
他走到顾颂的身边，上下打量起裴梓言，最后伸手揽过顾颂的肩膀，“我送你回去。”
顾颂轻轻“嗯”了一声，走前也没再看裴梓言一眼。
徐浩然开车送顾颂回家，路上他问顾颂后不后悔跟他走。
这一走无疑是让裴梓言误会。
顾颂就这么靠在后面的车窗上，一声不啃，不吵不闹，连一滴眼泪也没流，就像是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在她身上发生的似的。
顾颂嫌车里闷得慌，想打开车窗吹吹风，结果刚摁下按钮，就被徐浩然给关上。
“晚上风大，别感冒了。”
顾颂没说话，偏过头蹙起眉头，玩弄着手腕上的手链。
徐浩然透过后视镜看着一直情绪不太好的顾颂，手转着方向盘，“你要是后悔了……”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顾颂就硬生生嘴硬把它打断了，“谁说我后悔了，我一点儿也不想看见他！凭什么！”
之后徐浩然就没再说话，他知道，顾颂早就后悔了。
自从那天晚上过后，往后的三个月，裴梓言都没有来找过她，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顾颂的世界里。
或许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是啊，这不就是她想看到的吗？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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