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莫要着急,刚刚那些话,确实大部分都是臣基于目击证人的口供,做出的合理推测。您若只愿当个故事听,那也未尝不可。”花锦鸢淡定的笑着。
用最和善的表情,说出最吓人的话。
“接下来,臣可就要真刀真枪的上证据了。”
焦书一介平民出身,连氏族的边都搭不上,能打听到喜公公确实是宫里当差的宦官,而且还颇受贵人的重用,就已经是极限了。
哪里分得清他真正的主子是谁?
为宫里的娘娘办事,为陛下的宠妃办事,这有什么区别吗?
尤其是那宠妃出身郑氏,跟春闱半点关系都没有,她身边的公公却忙前忙后的,显然是受了陛下的授意嘛!
于是,焦书安心了。
心也更大了。
在卢中冠舞弊案尘埃落定之后,如果焦书的仕途能够一帆风顺,那可能也就没有后来的事了。
自认是“天子近臣”,与陛下有着不为人知的隐秘和默契,却偏偏在官署屡遭刁难和排挤,这让焦书实在意难平。
贵人解决了卢中冠,便与他再无瓜葛。
原本想着区区一个新晋小官只是接触了一点皮毛,压根儿就不知道内情,灭口反而容易横生枝节,便没有动手。
可谁料,焦书竟然找上门去了。
“时机嘛,大约是在他被人踩断指骨之后吧?从官署的点卯记录中可以看到,焦书因为手指受伤,曾经告假三天,还因此被克扣了俸禄。
而在那个月的初六,也就是大陨官员发放俸禄的第二天,喜公公你恰好出宫,为贵妃娘娘去京城一家老字号的珠宝行,取一套早在三个月前定制的头面。可有此事?”
那年陛下刚刚登基不久,郑贵妃凭借在宫乱中保全了皇嗣性命,得封贵妃。
身份虽然尊贵,可却贵不过傅皇后。
后宫改天换地,迎来了新主人,急需一大批配得上她们身份的华服和头面。
内务府的匠人们忙得团团转,只能先紧着位份高的娘娘们。
郑贵妃不甘被傅皇后生生压下一头,再加上国库和陛下的私库都不富裕,她自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宫外采买。
“那家珠宝行的老师傅已经收山多年,娘娘却能请动他,想必十分得意。要不然,也不会在头面还没到手之时,就在旁人面前大肆炫耀。可奇怪的是,那日喜公公明明取回了头面,娘娘之后却从未佩戴过。”
花锦鸢笑着看向郑贵妃,仿佛真的十分不解一般,轻声道:“娘娘可能说说,这是为何?”
她声音不大,郑贵妃听着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尖叫起来,“不过就是一套头面!本宫不喜欢就不戴!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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