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堂公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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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卓玛叫我起床,她知道两年前是不用早起的,现在可不一样了。早起的我就像一个刺头,见谁扎谁。卓玛被我瞪着,噗嗤一笑:“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要今天有课,还不快点,吃早饭不?”“忘了,今天上课的大事。”我掀掉厚厚的被子,一咕噜从床上滚下来,穿上半截拖鞋就跑去卫生间抢占地盘。

    “呃,你倒是慢点,没人和你抢,他已经上班去了。”卓玛知道我的意图,竟然事先说出来。

    “那么早?”我嘴里包着满是泡沫的牙刷,伸出头和她说话。

    “是呀,每天早出晚归的,我有时候都会怀疑这里就像酒店似的。哎!”卓玛对于自己的现状颇为感慨。

    “那你自己当年为什么不想好,现在孩子都这麽大了,何况他一直是为了工作,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看他还是很爱你的。”我靠在门框上一边刷牙一边和她聊天。

    “就是这样我也是无话可说的,做女人真累!”卓玛独自一人带着两个孩子,还有工作,也要做饭,真的是很辛苦。

    “做女人累,做男人也不简单,我觉得只要是做人都累。”刷完牙,我用洗面奶洗脸。卓玛站在旁边幽幽地说:“你和我就有比较,还不要说其他的。”

    “我们两个有什么比较的?”我洗的白生生的脸对着她。

    “你看我们两同岁,但是你看起来就比我年轻起码二十岁。说你才二十岁,不会有人会怀疑的。”不会吧,卓玛是个马屁精。

    “嗯,你就在这里贬低自己吧,你还是很美。你属于健康顽强的女人之美,我就是一个诚实的病猫而已。怎么可能和你比?你呀,就不要小看自己的魅力了。”我拍拍她的肩,绕过她去做个基础护理。想到今天要给孩子们上课,我还是简单的化一点妆,看起来更有亲和力。

    “小慈,我发现你很以前不一样了,真的。”我停下画眉毛的手看着她。

    “怎么个不一样?我怎么没发现?”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我没有认为自己有哪里变化了。

    “你自己没有发现?我觉得你成熟了,有自己的主见,不会沉迷于感情的事。”这些都是我多麽痛的领悟呀,当然会为此而改变。

    “是吧,很多事不是凭我的想象发展的,所以我也只有认命了。为了大家都好,自己牺牲一点又有何妨呢。”我不是伟大的人,在应该放手的时候就该放手,这样彼此才没有遗憾。

    “好了,我们出发吧,我请你吃重庆小面。”我和卓玛来到小面馆,老板已经在店里等着我们。他看到我如约而至脸上的笑容全是深深的褶子。

    “老板,我们来了。给我来二两......”。

    “二两小面,少辣椒,少面,多菜不放葱。”他抢过我的话吼着,还把我的讲究记得。

    “当然了,就你这不吃那不要的。我怎么会忘?欧阳老师你吃什么?”老板热情的问卓玛。

    “我要三两小面吧,作料都可以放。”卓玛不怕吃辣,我们两像是反了。

    “好,这就好了,你们稍等。”老板亲自上灶给我们煮面,这个老乡要得!

    “额,对了,宁姑娘。你这次来了准备玩多久?我每天给你煮面吃。”老板人很好,问我这次要待在乡城的时间。

    “嗯,这次大概半个月吧,过两天我男朋友会来,你也要招待哟。”我看着老板的幸福褶子,想着给他拍几张照片,可惜今天没有带相机。改天吧,一定拍几张面部特征突出的老好人。

    “要得,我是高兴还来不及呢,希望他不要嫌弃我的手艺。”我笑着说不会不会。面条已经煮好,老板亲自端上来,我伸出手去接。他说烫,我来吧,热腾腾地面条冉冉的腾起云雾般的轻烟。已经烫好的筷子递给我和卓玛,那股香味直冲大脑。哦!好像那过去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又有一些感性的情绪出来了,借着袅袅的热气我埋下了头。入口面条还是那个我熟悉的味道,青青的有一些青稞的味道。这是这里独有的味道,其他任何地方尝不到,我千百次想要回来又在梦里怀念的就是这个独有的味道。亲爱的老乡们,有你们的挂怀我很知足,所以为了你们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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