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与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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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竞秋一语方毕,便从身边取出一支玉箫,放在口里吹起,萧声柔和碗转,那是告诉他父亲:“女儿在这里,等一会儿就到。”

    高吟天此时一心想着家里的包裹,晓风呼呼贯耳,根本就没听到他二人说话,否则的话,便已是另一番景象;直听到龙竞秋萧声悦耳,他才回过头来,但萧声一停,便又回头,看着岳州城,一副心急回家的样子。

    小船顺水顺风,加上二人都是武功高手,一人一浆,二人同心协力,高吟天只觉得耳畔风声疾劲,小船其快如飞,不消得片刻时间,便已到达岳州码头。

    其实天已大亮,高吟天下得小船,转身与龙竞秋道别:“多谢龙姐姐,龙姐姐你是大好人,好人一定有好报的。”这句话他平常说惯了的,但今日说来、又多了许多满满的诚意。

    龙竞秋笑道:“好,我也谢谢你了。”又道:“不过你到家里可得好好找一找,兴许你妈留了张字条放在你家什么地方,你没看见。”

    高吟天答道:“是,多谢龙姐姐!”

    “你家里可有没有木匣之类的东西?”龙竞秋甚不放心,又问。

    “有啊,我妈梳妆就有一个。”

    “如果你找不到,就去找找木匣,也许就在里面也说不定。”龙竞秋也许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高吟天却已经死死记在了心上。

    此时他正要说谢,忽见一个黑衣汉子从码头上如飞而来,口中叫道:“三弟,可巧你在这里,倒省了我一番寻找了。”

    邓俊书见了大喜:“二哥,我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这么早就一个人来到码头?”

    那黑衣汉子上前叫了一声:“三弟,我刚到这里,想到你必然闲不住,要到湖中游玩,所以一早就来码头等你,不想你果然在此。”那汉子说道此处,见龙竟秋在旁,便即不说。

    邓俊书走下小船来,握住那黑汉子的手:“秋妹,快来见见,这是我二哥‘霹雳手’钟士奇。”

    龙竞秋闻言上前,盈盈拂了下去:“小妹龙竞秋,见过钟二哥。”

    钟士奇知道这个三师弟平日里是个风雅之士,与书生学士之流相交那是平常之事,心里还想道:“这书生既然能被三师弟瞧得起,一定也不是贫庸之辈。”

    待得龙竞秋上前行礼,自报姓名,不禁让他连连吃惊,非同小可,可惜当时还没有眼镜,他也不戴眼镜,要不然给他一副眼镜,一定从鼻梁上大跌下来,摔在地上碎了也未可知。

    此时他惊奇得说不出话来,心中想道:“想不到我钟士奇悦人无数,今日却大大走了眼,这个三师弟怎会跟她走在一起?”

    钟士奇惊奇了半晌,自觉失态,他连忙还礼,“啊哈,原来是‘潇湘女侠’ 请恕我钟士奇眼拙之罪。”说话之间,倒有几分不好意思。

    龙竞秋道:“小妹与钟二哥素未谋面,钟二哥不认得小妹,那是自然,何罪之有。”

    钟士奇问邓俊书道:“三弟,你们怎地识的?”他见他们如此亲热,一时又大感新奇。

    邓俊书说道:“二哥有什么话尽管说,我这位秋妹与我家原是世交。”

    钟士奇道:“是世交吗?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邓俊书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其中情节,一言难尽啊!”

    “啊,是了,”钟士奇道:“倒是有几次你在生病的时候,在梦里叫着‘秋妹,秋妹’的,想来必然是叫这位龙姑娘了。”

    “天龙四奇”同出一个师门,情愈兄弟,是以他们直呼对方为只弟,而不以师兄弟相称;但他这几句却说得邓俊书满脸通红,一时不知所以:

    “想不到自已內心深处的记挂,竟然不知何时被二师兄在梦里听了去。”

    龙竞秋却心中高兴:“三哥毕竟还是没有忘记了我。”一时间觉得这十多年的等待没有白费。

    钟士奇又道:“难怪三弟你二十五、六未娶,我正在百思不得其解,原来就是为了这位龙姑娘啊,这也难怪了,有这么一位美若天仙的龙姑娘,谁还在意那些庸姿俗粉。”

    本来这一番话从他口中说出,也难于启齿,但他心痛这个师弟多年浪迹江湖;也是为了告诉龙竟秋,他这个师弟去从未娶妻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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