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后生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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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左右为难,无计可施,她在一旁上:‘你要是忙的话就先回去,让娃住下等着看吧。’我觉得这倒是个办法,便征求闺女的意见,可说来说去她死活不答应。我便对她说:‘看来,这回病看不成了,痛就让它痛去,过几天再来吧?’她劝说道:‘我看你一个人走路能行,可娃咋办呢?怎好让她走这长路。我看干脆这样:你们先住一晚上,要是今夜他能回来,那就再好不过;要是不来,你们赶明早的车回去。他无论何时到,我便打发来就是,也不用再跑一趟冤枉路。你看行不?’我说:‘你说的好虽是好,可有个亲戚的拖拉机说好今天要回去,叫我搭他的顺车呢!’

        “她低头想了一阵,说:‘要是那样的话,就让娃娃给瞧瞧,也好带点药回去,要不病真耽搁重就不好办了。这里不是我夸口,庄里所有被他看过的病人都说要比老的手段好。’我想,常言说虎父无犬子!他既然能看病,就让他试试看,便点头同意。二人一同来到药房,见他正爬在桌上写东西,打个招呼,他妈说:‘你吴爸的女儿有病,赶上你大不在,人家急着要回去,我看你就给瞧瞧吧。’他听了瞅我一眼说:‘我看还是住下等等。我从来没有看过那病,恐怕误事。’我说:‘哎!我今天偏要给误一下。你再不要推三让四,跟大姑娘上骄似地。’我的话把他的脸给说红了。不容分说,我便喊进来闺女(当时,闺女倒很赢人,一听我叫就大大方方走了进来,相行之下,我不由感叹:天公有时也犯昏哩,硬把人给错世了!)他见她走了进来,知道推托不过,便示意她坐下,把脸转向一边,不声不响的诊起脉来。诊罢脉,他才转过脸来,轻轻说声‘舌头’,闺女便顺从地张开嘴,他看后点点头,算是诊断完毕,我闺女就跟着他妈出去了。

        “见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我就问道:‘你怎么没有问病呢?’他说:‘不是说腹痛吗?’说完他便不再搭理我,拿过一本书随便翻翻,就认真思考起来。见其正在用功,我就没敢打搅,便坐在椅子上静等。过了一会,他问我是吃中药还是吃西药?我说:‘你看吃啥好就吃啥吧!’此时他才有些活便,话就多了起来:‘依我看嘛——还是吃中药好。西药虽说见效快,只能治其标,中药却能治本。至于我开的处方,虽没有十分把握,也不起反作用。’我又问:‘到底是啥病症,严重不?’他回答地很干脆:‘脉象沉涩,舌苔薄白,实是虚寒症无疑,也不太严重,至于别的就不说了。’说完便提笔开起处方。只见他落笔有神,书写流利,字也清秀可爱。出于一种好奇,我居然把这张处方全部记下。处方是这样开的:

        党参10g  川芎10g  白芍10g(酒炒)

        牛膝10g(酒炒)莪术10g  吴芋9g

        小香9g  香附7g  元胡7g

        肉桂3g

        细辛2g引

        共五付

        “抓好药,午饭快熟了,正待要吃,亲戚的拖拉机拉上货刚好上来,为了不押时间,我们没顾上吃饭就上了车。临走时他还是蛮有情的,陪着他妈一直等到车子开动方才回去。

        “拖拉机上坐着一个仁村人,我闲着没事,便与他扯起闲话,扯着扯着就扯到小魏大夫身上。他告诉我说小魏大夫在村里算是个不小的人物,那可真是帽辫子上绑辣椒——甩到哪便红到哪。他不光精通医学,还喜好下棋、武术、弹琴、画画------在去年全县举办的青少年武术观摩会上,他的双剑、单剑、徒手拳三项都得第一;至于他的棋艺,在全乡来说可算是独一无二,因为全乡棋赛年年都是他夺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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