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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凳轴和哑女，李皮一下就愣住了。
那凳轴，死了连双鞋子都没有，露出一双脏兮兮的脚丫子，长满了死皮。死人嘛，谁还管的了这些，主要是他又脚底中间偏后跟的一颗青痣，格外的引人引人注目。
李皮到了那没有多久，后面妇人带着喜娃也来。商量了一翻，找来席子，清理了窑洞，把两人卷在一张席子中，埋在了窑洞。因为这样简单些，不用再去挖坑，把它洞填满就是。但填着填着觉得麻烦，就这样算球了。空一半就空一半吧，也算是埋了。
李皮一家回去后，看着圈里的羊都没人放，叫喜娃去，喜娃哭哭闹闹就是不去。喜娃被李皮抽了顿棍子，妇人一个劲的骂着男人，喜娃也还得哭哭啼啼去放羊。
“嘿，小鬼，别躲着了，躲是没有用的，该上路了。”
黑无常看着哆嗦的凳轴，那凶悍的脸上略带了一丝笑意。
“走吧，你这也算是看尽了人生路。”
见凳轴还在那缩着，又说道。
“不对啊，今天怎么平白无辜多了他这么一个？”
白无常咬着舌头在哪说着，那个声音太过古怪，咬字不清，过于惊悚。凳轴没有注意的是，他身后跟了一串的小鬼，个个胆战心惊。
“这是勾一个送一个吗？”
还是那么古怪的声音。又见他拂袖一摆，朝着手里看了看。
“没有他呀。”
“不管了，勾了回去再说。肉身已经被埋了，放他出去，只能做了厉鬼，祸害一方。
黑无常又是一甩，拴住了凳轴的脖子，这下凳轴可就动不了了。他的魂魄就这么一路被拖去了鬼门关，可是他的头都是看着地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脚尖。
至于无常鬼身后一串鬼魂里有没有哑女，有没有未满月的孩子，他都不敢多看。一是真的害怕，二也是真的害怕，硬要说三嘛，就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要这么说有三，实在很牵强，主要是看见鬼魂凳轴是真的怕啊。
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是自己哄自己还是自己骗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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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这几个泼皮，听说了凳轴的事情以后，怕牵扯里面，就去了隔壁镇子躲了起来。但他们身上又没得钱财，干苦活他们又拉不下面子，也嫌弃太累，索性又蹲起了肉摊子。
跟整李皮一样，一连好几天都抢到了东西。
尤其是个瘦小个子的最为好抢，他穿的比别人都干净，只是吓唬了一下，便把几十斤的肉都给了他们。
这天，他们又在蹲点，看见了那个小哥，要是再抢他的肉，自己都觉得脸红。可是这肚子得填饱，还管什么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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