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芜芜坐在石凳上,见他端着一壶茶从后厨走来,原来是拿茶壶去了。
薛绍坐到石凳上,用茶水把茶盏烫了烫,然后递给江芜芜一盏茶。
“我送给掌印的那个茶壶还在用吗?”江芜芜看着瓷白的茶盏和瓷白的茶壶,想到她送给薛绍的那一个。
薛绍垂头饮了口茶“在用。”
树影挥洒在地上,映照在江芜芜头顶,她端起茶盏小小抿了一口,微烫的茶水入喉,觉得天气更加炎热了,她放下茶盏,想要等茶水凉下来再喝。
“…有没有觉得厌烦?”声音有些含糊“回法华寺没多久,你就为了我的生辰特意来看过我,你刚走,我却又让你放下朝政过来。”
停了一会儿又说“这几日,是不是又耽误你许多事?”情绪有些低落。
薛绍修长的手指搭在瓷白的茶盏上,浓郁的树荫下透过星星点点细碎的阳光,像是闪耀的碎钻,映衬的他指尖都像在发光。
没什么情绪的目光似乎若有若无地落在她浓密的睫毛上,缓缓下移,望进她低落的眼眸里。
江芜芜抬头就与他四目相对,缓缓迁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来“你…”不用在意我说的话。
话未说出来,听见薛绍不紧不慢的说“殿下没有耽误任何事。”语气坚定。
江芜芜略微诧异的抬起头,他该不会说的是客套话吧。
试图从他眼里找出真实的答案,但他眼睛漆黑,任由她看着,一眨不眨,并未露出任何心虚。
她端起晾凉的茶盏一饮而尽,而后又给自己添了一盏。
“殿下是承乾国唯一的长公主,想做任何事都可以。”薛绍的声音仿佛从远处飘来,轻飘飘的不带任何让她产生压力的重量。
薛绍懂得把握分寸,话题也是点到即止,从不肯深切的说透彻。
他一口喝下温热茶水,周身恢复清冷,换了个话题,问道“殿下觉得毒死阮姨娘的真凶会是谁?”
江芜芜被迫从朦胧的暧昧中抽出身,即便他都没说任何让她怦然心跳的话,但就是让她沉迷。
喝了口凉茶缓一下心神,想了半晌,阮姨娘和水心,老夫人和金衡,丞相和丞相夫人,还有一个立庶为嫡的幼子,获益者是这个幼子和阮姨娘,丞相夫人还有金兰在宫中,没必要做这些事情,老夫人失去金衡,又来了一个孙儿,但是身体逐渐衰老,恐怕有心无力,整件事中最荒谬的是,只有丞相没什么动机。
“真凶或许很难以置信,但获利者往往是最有嫌疑的。”江芜芜记起以前听到过的一种定论。
“你是说阮姨娘?”
“对,虽然看上去有些匪夷所思,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测。”当母亲的女人,为了子女什么都干的出来。
薛绍抬眸轻问“为什么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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