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安然手上包着白色的纱布,坐在车里面。微微抬起明亮的双眸,温暖地笑着和苏延清打着招呼,苏延清熟视无睹,面无表情地坐进车里面。
安然无力地垂下了肩膀,浓密的睫毛犹如小扇子一样颤颤抖抖,眼角带着晶莹的泪光,随后又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抬起头展露灿烂的笑颜,高兴地介绍学校的情况。
苏延清和安然读同一所学校,由于是第一次回国学习国内教育,所以比安然大两岁的苏延清和安然就读同一班级。
苏延清坐在靠窗的一角,静静地看着手中的报纸,背脊挺得笔直,优雅地清冷。
安然的嗓音清脆动听,车内响着宛如清泉流水的甘冽声,清清凉凉,舒舒服服。声音并不大声,被压低的声音还带着少女的娇俏柔美,每每顿住还带着一丝沙哑的魅惑。
车内仅又沙沙翻书的声音还有少女柔顺温柔的嗓音。
正当安然以为苏延清不会理睬她时,只听到报纸背后穿来一声带着磁性的,优雅的声音。
“停车,下去。”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凉。
车子稳稳地停下来了,安然有些诧异地张着嘴巴,慢慢地她才反应过来是指自己。
她看到窗外人烟罕至,分明还未开出住宅的郊区,清晨还带着几丝浓浓的白雾。
车子内静谧一片,僵硬地连空气仿佛都停滞了,苏延清继续翻着报纸,没有搭理安然。
车子仿佛等着安然下去才会开动,开车的赵叔专注地看着前方,眼角还带着几丝犹豫,但随后紧紧握着方向盘不言不语。
“哥哥,我。。”安然眼圈红了红,语气带着脆弱和害怕,还有几丝依赖无助。
“下去。”苏延清仍旧没有看安然一眼,从报纸背后传来的声音冷冽寒冷,还夹杂着淡淡的不耐。
安然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肩膀,紧紧咬着牙齿,许久,她低下了头,慢慢地打开车门走出去。
车子在安然离开的瞬间,绝尘离开。空旷的马路只有两排高大的树木,郁郁葱葱地展现生命的活力。
虽说是盛夏,但是清晨的薄雾还未消散,微风还带着彻骨的寒冷,安然穿着短及膝盖薄薄的格子裙,白色的衬衫不堪遮挡风的冷。
安然低着头,眼睛一片冰冷,黝黑的眼睛看不出神情。
她扯着书包,一不小心碰到被包着鼓鼓的手臂,一阵剧烈的疼痛一下子蔓延全身,但是面上艳丽精致的五官没有丝毫变化,麻木地用力扯紧绷带。
让她下车,让一个身无分文的女孩在打不到车子,等不到公交站台的地方走到平时要开车一个小时的学校。
安然笑了笑,真不愧是苏延清。
明明没有说恶毒的咒骂,明明他没有指使过别人去欺凌自己,明明他只是对自己表现不在乎罢了。
可是她还是受伤了,不管是上辈子还是重生一世。她的刻意讨好,她的温柔体贴,她努力表现得像个敬爱哥哥的小女孩,都让他更加厌恶自己,伤害来的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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