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好久不见。”
正向我们这个方向走来的那个女孩,一如记忆中的影响那样,有着银白色发,金绿色的眼。
唯一的不同,就是她怀里所抱着的那只银白色的狐狸。
原来,被她记恨,会是这样的一种结果么?
看着她的目光从我身上扫过,然后对着我身边的蓝染微笑着点头招呼,看着她那种仿佛隔着一层什么东西一样的淡淡疏离的态度,我的心里淡淡泛起了苦涩。
没有怒气,没有讽刺。
有的,只是彻彻底底的……无视。
一如前不久的几次见面。
更伤人。
【白哉啊,如果说一个人恨你的话,那么你们还有和解的机会。但是……一旦那个人开始彻底的无视你,你就只能算是……出局了。】
老师的话不自觉的响在了耳边,然后心情开始起伏不定。
身边的蓝染说了些什么话,不记得了,只知道机械性地按照自己的职责护送着幻海返回了灵界。
告别的时候,幻海竟然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然后道:“那种个性的人确实是很吸引人的眼光,也难怪你会在意。”
“幻海小姐,你说笑了。”
我礼貌地回答。
吸引人的眼光?这点我承认。
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感觉并不是被吸引的那一种。
严格说起来的话,应该是一种憧憬。
对于她身上,自己所没有的,却非常渴望的那一种特质的憧憬。仅此而已。
当然,也许还要再加上一点点的愧疚。
不过我想她大概不知道,多年前在尸魂界的那一次见面,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吧?
、
【每个人的生命中一定有一些人需要忘记,或者,值得寻找。】
我一直记得老师以半开玩笑的语气告诉我的这句话。
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规矩的正坐在合室里等待着新的礼仪指导老师的到来。
我是出生在尸魂界的天生带有灵力和灵压的魂魄,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被冠上了“朽木”这个姓氏。
尸魂界的四大贵族之一,天生的家族继承人以及领导者,一举一动都要为别的人做出表率。
于是安静的接受。
然后那一天,随着合室门的拉开,一个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点别扭的声音传了进来。
“啊,你就是我这次要指导的学生么?”
安静的转过身,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张带着笑容的脸,然后就是一头棕绿色大波浪长发,身上穿着改过的仪服,手上拿着一把让我隐约感觉到压力的扇子。
一个非常出色的人,一举一动中都透着父亲还有母亲大人所强调的,属于“贵族”的优雅和气质。
除去那把扇子外,就是他的笑容,看得莫名的觉得有点碍眼和别扭。
这个从那以后至少担任了他10年之久的礼仪老师的名讳是——橘·友雅。
一直到很久以后的后来,见到了那个自称是居住在笛子中的灵的她——幻——之后,看到了似曾相识的笑容之后,才恍然明白了以前一直觉得别扭和碍眼的感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她和我的老师是同一种类型的人。
习惯了用笑容去掩饰自己,然后将一切感情一切波动掩在了笑容之下。所以就算他们笑得再美好、再温和,再优雅或者再开朗不羁,笑意也从不曾到达他们的眼底。
那种从灵魂里散发出彻骨的寒冷,也许可以称之为——“无所谓”吧?
或者,用“无视”更贴切一点。
不过我也同时发现,那种笑容,仅仅只是针对一部分——只是很不凑巧,这一部分人就包括了大多数的人——的人而已。在面对可以贴近他内心的人,或者该说被他所认同的人面前,那种笑容才会有所改变,让笑意一点一点渗透入眼底。
比如老师在对着偶尔会被请来教导我刀术的指导教练武士源·赖久,比如她在对着后来成为我妻子的绯真的时候。
“白哉啊,成天把自己绷那么紧不累么?”
老师常这么念叨我,“完全就是和赖久那个家伙一个性子啊。你这样子给自己加压力,迟早有点会垮掉的。到时候别说我是你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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