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江凡看见委托楞了一下。
平时的话，能有六品的BOSS来刷经验，他肯定开心。
现在是刷经验的时候？
“没错。”
钟国威确信道，毕竟这是局长的安排。
他和局长共事多年，相信局长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让江凡去，自然有他的道理。
“对了，这个拿着。”
“行。”
江凡似乎隐隐猜到了什么，没有多问，拿着黑盒子就离开了灵管局。
当他发动汽车的时候，灵管局对门的高点，有个人影悄然跟了过去。
这下，刚回到会议室的靳灼炎彻底懵逼了。
怎么，我倒杯茶的功夫，又走一个？
WDNMD？
与此同时，市区内一栋公寓楼。
这里离灵管局不近不远，漫步走路的话十分钟到二十分钟的路程。
能住在这个地方，一般都是朝九晚五的社畜，毕竟在市中心，交通很方便。
大清早准时出门，下午五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甚至有些头发都秃了。
社畜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布行善就住在这个地方。
他有一个女儿，十岁，长得非常可爱。
每次布行善心中充满戾气，看到他女儿后就会舒心。
这仿佛是他在这个黑暗世界唯一的光明。
三年前，那时候布行善还在帝都灵管总局工作。
和现在不同，帝都牛鬼蛇神众多，人口基数也大，当时的他工作辛苦，每次加班甚至比现在的江凡还严重。
早年离异的他也只能把那股子戾气投入到工作之上。
很多次在解决灵异事件的时候，误杀了‘普通人’。
但他没有过多的解释，毕竟杀了就是杀了，承认就行。
毕竟那些人会危害到其他人，他只想把受伤的人数降到最低。
但是帝都可不同，水深着呢。
而且在灵管总局，他这样的做事风格和手段也受了不少同事的排挤。
连同他的女儿，在学校也被同学称为是‘杀人狂的女儿’。
甚至还被高年级的同学霸凌、欺负，回到家时，身上都有不少伤口。
慢慢的，他女儿就开始厌学、自闭。
心理医生说，想要治好他女儿的心理疾病，需要长期的关爱。
女孩子这个年纪，如果没有家长正确的引导，很容易造成扭曲的心理，严重的话，还会造成自虐，或者自杀倾向。
布行善这才意识到，工作这么辛苦，也只是为了逃避那段痛苦的回忆，麻痹自己的神经。
如果没有了女儿，他的世界那才叫崩塌。
所以，他努力改掉一身臭毛病，当起了女儿奴。
也没有发生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情。
就调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早班之前先送女儿去学校，下班之后准点去学校门口接女儿。
这就是他准点下班的原因。
换了个环境，看到女儿开朗了许多，布行善也感觉到很欣慰。
他也看开了，工作无非就是混口饭吃，女儿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内心那段往事已经似乎已经尘封，但今天，一个敲门声似乎准备揭开那段他不愿意回想起的记忆。
“师兄，好久不见。”
当布行善打开门，赫然看到一个清俊的和尚出现在大门前。
这和尚僧袍虽然破旧了点，但十分干净整洁。
刚才还在教导女儿做数学题，本身就愁眉苦脸的他，看到和尚后，脸色更加难看。
“你也敢出现在这里？”
布行善显然对自己这位加入拜妖教的师弟不是很友好。
要不是女儿在家，他可能会直接动手。
虽然算上去是加班，但这种时候也不管那么多了。
“世事弄人，师弟现在也是不得已，想和师兄求一样东西，我好回去交差。”
两人一见面，恍如隔世。
一向杀人如麻，双手沾满鲜血的布行善居然加入了灵管局。
一向救苦救难，励志拯救世人的叶行空居然加入了拜妖教。
真让人觉得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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