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看什么看？”韩副局长大发雷霆，一对虎目蹬的滚圆，在办公室扫来扫去。
分局里的警察无人敢以对视，个个低下头。
显然，韩副局长余威犹在，即使已经犯罪了，也不是一般警察敢去掳他的虎须。
不过被这么发威，不少年轻的警察很是恼火，把目光投向他们的老大霍元春，希望他出来主持公道。
霍元春也是低着脑袋，大气不敢喘，他本来已经想好了，准备风风火火的大干一场。
可是一看到赵得正和韩副局长，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又萎了。
而能管住韩副局长的赵得正却没有时间理这些破事了，此时他一直躲在办公室里接电话。
不是市委的就是省委，每一个他都惹不起。
韩副局长发了一通无名怒火，没多久也是萎了，因为发火已经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怎么办？韩副局长已经瘫软在沙发上了，如果能把那个视频删了，他说不定敢动手。
可是那是不可能，资料一旦上传进公安系统立案，那是谁来了也删不了的。
这就好比违章被交警逮住，在罚单没开出来之前找找关系可能还有用，一旦罚单开出来，那找谁都没有用了，只能乖乖交罚款和扣分。
岭江分局里已经乱成一锅粥，因为又没有人指挥了，此刻的霍元春没那个胆量起来指挥。
显然，他这是长期逆来顺受惯了，果敢的勇气没那么容易说来就来。
赵得正同样如此，他现在脑袋里一片浆糊了，已经无法判断整件事情的因果由来，也无法知道市委和省委要把这个案子办成什么样子。
但是有一点很确定。
这个案子真这么办下来，夏江省的官场塌了半边天。
没等多久，市长和副市长也来了，以及省厅、纪委、检察院的不少领导都来了。
这是史无前例的大案，唯一的好消息是这个案子现在还没有出现在新闻里。
否则，一个小时就能被转载上千万次。
分局的警察抓完人，刚要审，被市委叫下班了，只留下几个警察值班。
随后，市委连夜开会讨论，不到半个小时马上讨论出结果。
然后案情连夜送到省委，省委也是连夜开会，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讨论，也定了调。
只是他们的讨论还是来晚一些，案子已经被分局的警察做成铁案，现在是只能讨论如果把影响力降到最小。
消息已经传开了，有人在家里偷笑，因为空出了很多位置，有机会可以挪一挪。
有人在家里哭，过了今晚从天堂到地狱。
任谁也没想到陈礼仁在几年的时间里，竟然能搞出一个这么庞大的网络。
更没有人想到，章清怡还真敢搞，而且办案速度快的无法理解，以雷霆手段一个晚上不到就把案子查得清清楚楚。
市局和市委压都来不及。
而此时，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始作俑者的章清怡已经消失。
她此时正开着宝马在高速上飞驰，开了四个小时的车，感觉有些累，才开始换人开。
第二天，分局警察上班之后，才发现章清怡没有来上班，手机也打不通，还发现小张，小林和小戴也神秘失踪。
手机一样打不通。
不过好像没有人在意，都觉得他们是昨天忙的太累，睡过头了，手机没电而已。
而今天分局并没有出现很忙的景象，市长发话了，涉事犯人直接送到看守所。
卷宗资料移交检察院，都没有细审，就要开始判了。
他们马上知道事情怎么处理了，已经在新闻上可以看到了，分成两个新闻来发。
一个是涉嫌和未成年少女发生关系，点到即止，没有提及涉事犯人的身份背景，只是涉及人员多了一点，有四十人之多。
分局的警察知道，要是深究，何止百来人。
另一个新闻是抓了十几个腐败官员，已经被革职查办。
两个新闻一起发出来，可是不明情况的市民都没把这两个案子当成一个案子来看。
原本这两个案子随便出现一个都会轰动一下，可是两个混在一起，反而其中一个很容易被忽视。
至于是那个一更容易被忽视，就看市民更关注哪个新闻了。
.......
王勤还是起的很早，昨晚的梦境还历历在目，还是没什么变化，化身成小鱼还是被困在那水流喘急的地方，无论怎么努力也游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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