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与老书记一席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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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文燕的父亲叫张向水,今年六十五岁,母亲叫刘平,今年六十岁,退休前是省妇联副主席。

    张向水和刘平共生了四个孩子,在战争年代,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有一个孩子流落到民间,至今也没找到。其他三个孩子是两男一女,大儿子做学问,在京大当教授,二儿子是军工干部,从事科研工作,因为有保密条例,具体做什么,一家人都不知道,张文燕最小,也是唯一留在身边的孩子。

    老两口对两个儿子非常严厉,对这个小女儿,却是宠爱有加。

    张文燕带王永梁进了省委的家属院,父亲作为老书记,这里有他一套独院。

    张向水正在院子里用喷壶浇花,嘴里还哼唱着京剧《空城计》里诸葛亮的唱段:“我正在城楼观山哪景,耳听得城外乱哪纷纷……”

    正宗的杨派唱腔,韵味十足。

    “爸,心情不错啊?还唱上京剧了?”张文燕留着齐耳短发,浅蓝色西服,穿着高跟鞋,走在红砖铺的路上,咔咔咔,透出一股干练和心情的愉悦。

    “燕啊,回来了?永梁也来了?快进屋坐。”张向水一见两人进了院子,高兴地招呼两人进屋。

    永梁作为张文燕的秘书,自然少不了跟张文燕的亲人打交道,所以张向水对他也是十分熟悉。

    张向水在战争年代,腰部受过伤,走路需要用拐杖,张文燕过去扶着老父亲走进屋子。

    刘平正在厨房跟阿姨一块择菜,见张文燕和永梁进来,放下手里的菜,迎了出来。

    “刘主席好!”永梁打了个招呼。

    “永梁来了?快坐。”刘平连忙让永梁坐到沙发上,永梁把包递给张文燕,说道:“部长,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下午上班我再来接您。”

    “不,永梁,你坐。今天你不能走,陪我喝一盅。”张向水挽留永梁道。

    永梁看向张文燕,张文燕笑着说:“看我干嘛?老书记下令,谁敢不听?”

    “你这丫头!”刘平在一旁推了一把张文燕,嗔道:“跟你爸还开玩笑。”

    “那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永梁只好坐下。

    阿姨端上来茶水,张文燕和永梁面前各放了一杯,永梁一看,是刚下来的龙井。端起来品了品,味道相当不错,应该是极品。

    看来,老爷子在官场上的热乎劲还没有完全消退啊。

    “燕啊,你的那篇文章好啊,的确是真知灼见。”张向水一上来就赞了一句。

    “是谁前两天还在为我担心来着?”张文燕说着,端起茶杯,优雅地品了一口。

    “是啊,说起来惭愧。我也是老党员了,要说政治理论不比你这副部长差,可前段日子,报纸上的批评言论太过猛烈,以至于我也产生了怀疑和动摇。惭愧啊。”张向水说道。

    永梁心说,这老一辈革命家就是胸怀宽阔,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勇于承认自己的不足,这是非常可贵的。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个武器,在他们身上确实发生了威力。

    “这些天我也在思考,我们浴血奋战为了什么?我们党的执政第一要务是什么?现在我想明白了,说白了,就是为了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你那篇文章写得确实好,每读一遍都有收获啊。”

    尽管文章的作者是自己的女儿,这样夸赞未免有显摆之嫌,但张向水还是不吝赞美之词,看来那篇文章确实触及了他的灵魂。

    “爸,您使劲夸吧,反正文章的真正作者是永梁,不是您闺女。”张文燕笑道。

    “什么?永梁,你写的?”张向水一惊,看向永梁。

    “我执笔,主要还是部长自己的想法。”永梁遮掩了一句,暗中看了张文燕一眼。

    “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孺子可教!”张向水人老成精,永梁的这点小把戏如何能瞒得过他,瞬间理解了永梁的意思。

    张向水用了两个成语,后生可畏和孺子可教。

    后生可畏,是赞永梁的理论水平高,政治敏锐性强;

    孺子可教,是说永梁深得官场三味。

    永梁如果自己署名发表,对他一个刚入官场的新兵来说,根本不可能获得多少政治利益,而让给张文燕,却恰恰相反。永梁虽然看似没有什么收获,但却能收获张文燕的赏识,张文燕肯定是他以后仕途上的一大助力,这个收获显然比以自己的名义发表一篇文章要实惠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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