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手中那倒印记闪烁，虽只有一瞬，张明辰依然看在眼里，可他实在没了力气，拖着自己满身是血的身体倒在墙角。
“张明辰！”
林牧收到地址的第一时间就开车过来，但却看到了一个空的屋子，等了一会也没见到张明辰，马上就想到莫蒂与他相遇了。
他调来监控，看到他们进了那个胡同再没出来，立马赶过来。
却看到全身是伤如同浴血一般的张明辰，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脖子上带着血痕，还在流血已然断了生机的莫蒂。
“你怎么样了？”虽然很难相信眼前的场景，但却顾不上激动，赶忙上前照看张明辰的伤势。
张明辰喘着粗气，他伤虽重，但却没有伤到要害，几乎全是皮外伤，疼痛叫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虚弱的说：“我没事，莫蒂被我杀了。”
“先别说话，我带你去医院。”
可张明辰却拦住了他，“麻烦你送我回去，白雪区，临江街144号。”
说完，手臂垂落，彻底昏了过去。
林牧沉思的看着他，又看了一下旁边的狼藉与血色，似乎下定心思，找来一块好大的苫布将这里遮上，将张明辰扶到自己车上。
在路上，张明辰醒了过来，他的身体素质早已经超过一般人。
林牧车上有药，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张明辰费力的抻了一下胳膊，但举不起来，看着身旁被卸下来的袖剑，他嘴角微微上扬。
林牧在车上的后视镜看了他半天，才沉闷的道：“看来你是没事了，现在聊聊吧，你把他杀了？”
张明辰点了点头，喉咙中还有些难受，并没有说话。
“杀人会坐牢的！”林牧的内心在不断斟酌，他也知道林牧罪大恶极，但却一直没有什么证据，但现在张明辰是触犯了法律，而且证据明显，谁都查的到。
后排的少年嘴角一扯，略显费力的说：“你要抓我么？”
林牧猛踩一脚刹车，暗黑的车子停在夜幕之下，他转头向后排大喊：“你杀人了！你犯法了你知道么？为什么不等我一起，为什么要擅自行动！”
他早就想到林牧是这种反应，等他来即使抓到莫蒂，最后也只会因为没有证据而释放，他权利虽大，若是普通犯人他无限关押还有可能，但莫蒂能行走国际这么多年，上边不可能形单影只，
所以他没有等待林牧来帮忙，自己拼最后一口气，只有杀了他这件事才能真正的结束。
张明辰平静的看着他，“等你来之后呢？放了他么？”
缓缓呼了口气，“你是人间的正义，但太阳升起时都会有阴影，何况是在黑夜之下呢？没人投身黑暗，这世界就会被黑暗淹没，这道理你不会不懂。”
“光亮，是要被黑暗衬托的。”
林牧心中大为震惊，类似的话他师父也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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