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澄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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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元辰是宣宗圣皇嫡长太孙,现在宣宗圣皇年迈,太孙姬元辰也是将来最有可能登上大宝之人。可从太子死后,宣宗一直不肯再立太子,把几个成年子嗣赶出神都永安,还做出杀害那位赖在神都不肯走的湘南王来。

皇太孙姬元辰眼看自己快要成年,便年年几道奏请外封的奏折,递进皇宫,以示自己并无谋那宝位之心。这朝堂中上下,许多人也不少敢和他走得太近。

姬秦脑海中想着这些事,抬头向前方撇了一眼,看着这上百皇族后辈排队给宣宗圣皇祝寿,作一副爷慈孙孝的场面。可这亲孙子被人兑挤在最后一位,觉得太他娘的讽刺了。

眼看前面的人过了大半,这时身后的姬元辰轻声叮嘱道:“这位族兄,等下祝寿万莫犯忌讳,筒语少说。”

姬秦点头,示意自己理会得了,可心中却是在想,等下自己该用那旬祝寿词好。

这时姬秦前面就剩十余人的样子,祝寿一切场景都能看到,这些皇族晚辈一个个向前,给圣皇行三跪九叩之礼,然后说一些喻意福寿吉祥的祝词,宣宗圣皇便会说出“好”

“赏”,这时便有宦官太监拿着一个红色锦袋赏赐下来。

姬秦远远的抬头看了一眼那金銮殿的宣宗圣皇,见大多人都是低头垂首,也不在直视,听说直视圣颜都算是冲撞犯忌。

虽只是瞟了一眼,却也把坐在金銮殿上的宣宗圣皇看得真切,金銮殿上紫气环绕,一个面容带着病态般红晕的老者,脸上还似敷有白色粉脂,虽然苍老,但一身玄色帝王冕服,加上数十年帝位养成的气势,还是卓显威严霸气。

轮到姬秦上前,他低头中规中矩的行了三跪九叩参拜大礼,然后道:“皇族晚辈姬秦,恭祝圣皇万寿无疆。”

这些祝寿皇族青年晚辈,大多还算不得朝中之臣,便也自称皇族晚辈。

宣宗正要点头说好,这时金銮殿旁有个宦官内侍跪倒匍匐在地,说道:“圣皇,奴听闻姬秦师从道家,想来定是通晓道家阴阳经典,道教是文宗圣皇钦定国教,奴恳请其再为圣皇贺卧槽!这是谁,姬秦心中还没来得及生出怒意时。只听金銮殿上传来宣宗的声音:“嗯,也好,这些小辈祝寿,都照本宣科的做了半天样子,我都快乏了,姬秦,你就说两句好听的,有新意些的,也好让寡人尽兴收尾。”

姬秦听了这话,心中恨死刚才那宦官太监了,他在神霄观三年,主要精力都在修炼上,那些道家典籍虽也是看了的,但远算不得精通,要找出应景道家和圣皇寿辰的祝词,还要不能犯忌讳,他一时那里想得到。

众人见姬秦站在金銮殿下,垂首不语半天,一时气氛微妙。

姬秦心中正打转,心想今天这寿宴都大半天了,你这圣皇就不累吗,立马歇散朝臣回到后宫他不香吗,还要折腾个啥子。

一时半天也没想到用什么祝词,又不能随便敷衍,看来道家经典是不行了,自己没那水平,得想个能讨老人家欢心的。

这时姬秦心念一闪,便开口道:“至高无上万万人之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中土之州六海环宇之内,我姬皇族亿年亿亿年。”

正在等着祝寿情况的苏煌,这时见有个身着宦官内侍白衣的人走来,正是那刘公公,便急忙先开口问道:“刘公公,情况如何,给那姬秦下的绊子可有效果。”

刘公公摇头道:“那姬秦有点小聪明,虽然说了几句不太工整的恭贺词,可终归是讨了圣皇欢心,赏赐都多给了些。”

苏煌面色难看,咬牙道:“哼!我就知道,随便一个小绊子哪里能行。”

刘公见苏煌对他面容不悦,也哼声冷冷的道:“苏二爷,我也说过,今天圣皇的寿宴,百官渚侯倶在,姬秦又无过错,想寻他麻烦不一定能成,我已是尽力而为了,马上要散宴了,我可得去忙活了刘公公说完,甩手便要转身离开。

苏煌忙拦住他,笑呵呵的递上一盏茶水,说道:“刘公公莫气,我从小到大,从没人用脚把我踩在地下,我对那姬秦心中恨意难耐,刚才是我心情急噪了些。”

刘公公见苏煌道歉,脸色转缓,摆手说道:“无妨,我也不曾怪你,只是要散宴了,等会真有事要忙活,对付那姬秦一事,来日方长,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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