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路西法的单刀直入，太清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惊讶之色。
同样拿起身前木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自由天使可知，天下大劫将至?”
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路西法皱起了眉：“大劫将至?”
下一秒，他反应过来，脸色一变：
“你是指，神符?”
太清点点头，有些混沌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路西法的那深邃的双眸，开口问到：
“我听我弟子说，自由天使你...似乎也成为了神眷者?”
此话一出，原本祥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路西法身体微微向后倾，眼睛微微虚眯：
“神眷者?算是吧。”
见到路西法承认了，坐在太清身边的玉清和上清身体顿时紧绷起来。
可太清却神色如常，甚至嘴角还带上来些许笑意：
“就是不知这个神眷者，是否是我们所知的神眷者呢?”
这句话虽然听起来没头没尾的，但在坐的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路西法想了想，缓缓吐出四个字：“我还是我。”
上清和玉清神情一怔。
对视一眼后，他们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浓浓的疑惑之色。
什么叫，我还是我?
众所周知，被神符腐蚀后的神眷者，思维和灵魂都会消失，只留基础的意识，成为神符的载体。
可刚刚路西法明明承认了，他已经是神眷者了，那么不就是等于说，此时的他已经不是自由天使了，而是一个拥有着炽天使躯体的神符?
看着错愣的二清，太清笑而不言。
路西法继续说道：
“现在坐在你们面前的，早已不是当年的自由天使。”
“自由天使早在三千多年前，就死在了天堂中。”
听了路西法的这番话，就连一直一副运筹帷幄模样的太清也愣住了。
这...
难道，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被神符所操控的神眷者?
不理会他们错愣的表情，路西法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现在坐在你们面前的，是堕落天使路西法，神眷者?不，想要寄生我的神符，现在已经付出了代价！”
说完，他身上的气息徒然一变。
黑色的瞳孔被血红色所替代，背后也缓缓张开纯黑的四翼，充满不详与邪恶的气息不断从他身体中发出。
升腾的黑气开始蔓延，甚至连原本满是白光的三清殿，都隐隐染上了黑色。
三清脸色皆是一变。
路西法手指轻轻点在面前的木桌上，猩红的能量从指尖流出，那令人心悸的诅咒之力几乎是瞬间将这张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木桌溶解。
哐当....
原本木桌上的茶壶和茶杯都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些声响也惊醒了三清。
看着地上的溅射一地的茶水，蓦然站起。
三把洁白的浮尘出现在他们手中，并隐隐把路西法包围住。
太清目光凝重的看着路西法，谨慎的开口：
“自由天使，你这是什么意思?”
路西法猩红的瞳孔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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