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掌柜，收起江湖那套，有事说吧。”叶小北坐在正对门的主位上，用手敲着桌面。
“王爷真不愧是爽快人，那吕某就说了。”吕盛刁，陪笑着说道。
叶小北点点头，表示没心情听你废话。
“是这样的，听说王爷最近收了寿宁候和建昌伯的两座山。吕某想问一问王爷，有没有兴趣合作一番。”吕盛刁满脸堆笑着说着，完全看不出来是那个横行西城的西霸天。
“消息挺灵通啊，你继续说，我在听。”叶小北嘲讽道。
“是这样的，我也是听道听途说的。那两座山，里面有不少的煤矿。”吕盛刁拿着茶壶，为叶小北倒了一杯，又为自己到了一杯。
“两位候爷和伯爷都没有开过矿，所以吕某胆大一次，想跟王爷合作。”
“你继续说。”叶小北摸着下巴想着事情。
“王爷将采矿牌拿到手以后，教给吕某来开矿，吕某保证每月给王爷市银五百两。”吕盛刁拍着胸脯说道。
“你这钱也不多啊，两座山开一个月才五百两市银，你不是在这糊弄我呢吧？”叶小北用手托着下巴，询问道。
“我那敢骗王爷啊。这两座山真的挺大的，人手也不够多。一个月人吃马嚼，能卖出六百两就够多的了。
所有费用我一个人出，剩下每个月纯给王爷五百两，还不够吗？”吕盛刁焦急地解释着。
“现在煤价多少钱一斤？”叶小北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满不在意的询问道。
吕盛刁想了想。回答道：“王爷，都是论百斤算的。今年工部收煤炭按照一钱三分收。”
“一百斤煤炭是一钱三，也就是零点一三两。
一个月能卖六百两，一个月能挖出四千六百一十五点三八四。
不满五舍去，也就是四十六万一千五百三十八斤。
一座山能挖出二十三万零七百六十九斤。
一个月按三十天算，一天能挖七千六百九十二斤三两。”
叶小北伸手抄了一片雪，结果却化了。继续说道。
“数字挺大，按照你一个山头请二十个大工，一个人一天，能挖出三百八十四斤零六两一钱五。
算你按照国际劳动法最低标准，一天工作八小时，也就是四个时辰。
一个时辰能挖出九十六斤零一两五三
。算整，一个时辰挖一百斤，整好一钱三。
不知道我算的对不对？”
吕盛刁都傻了，心说这不用算盘，这算数能力也太高了。
“我还恰好知道，开石采矿的长工，官府给定价是一天五分银子。”
“零点一三乘以三点八四六一五，等于零点四九九九九九五。”
“也就是每一天，一个人能出大约五钱的煤炭钱。减去五分人工，也就四钱五。”
“零点四五两一天乘以三十天，等于十三两五钱。乘二十人，等于二百七十两。”
“两座山一个月刨除人工，剩五百四十两。
还有用我算雇佣牛车、驴车和人吃饭的钱吗？”
叶小北微笑着看着吕盛刁。
吕盛刁明显脑子不够用了，额头上挂着汗珠。大冬天里虽然没有吃饭、没有喝酒，而且开着窗户，但还是觉得自己有点热。
“吕掌柜不妨去楼下借来算盘，算一下，我可以等。”叶小北继续伸手捞雪花，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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