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四章 沧海桑田重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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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雪神众将闻流柔言罢,惊出一身冷汗。雪神心下暗思:

  “未曾想到,漳惹以一憨货之貌遮挡住其内心的多诈、贪婪、卑鄙吝。更未曾想到刚愧暴戾、残害无辜,看似死绝之魂的沙魂竟藏有吞天之野心!

  此一番,初来此地只为借得定风珠与沙盘定住魔界之流沙斩妖除魔,却不想突觉茫茫大漠好似已身陷魔窟一般。纵算沙盘不在沙魂之手,闻得其造恶众多,残暴无比,怎可不将其铲除,岂能容其造次?”

  思罢,雪神与流柔问道:

  “流柔,漳惹可知沙魂吞天之野心,其又有此野心否?”

  少刻,流柔饮口水罢,挥手命小沙妖下去后,稍稍沉思道:

  “吾一直思不通,因何事凭空一声雷,炸出来个沙魂?

  吾居沙漠千年,从未闻听有此人。

  漳惹与其苦战半月有余,未曾言半句其出处,战败后将吾腹中之事全盘托出。吾思,漳惹之心,绝不比沙魂小。其二人之间,必有吾等不知之事。”

  嗯。

  闻流柔言罢,雪神点头。

  “但不知出于何因,漳惹将流柔腹中事全盘拖出?吾到觉其心似有巴不得沙魂把天捅个大窟窿之意,难不成其意在沙魂早一天自取灭亡?”柒歌问道。

  “沙魂必将其除掉,以绝后患。漳惹之心,必定不小,其虽表面败在沙魂手下,却咫尺之间、一水之隔,任由沙魂造恶,视而不见。其若有一丝慈悲之心,定会出面阻拦,必抱有一颗赴死之心与沙魂再战一场。”历姜道。

  “漳惹甚善隐藏,其面目必与其心分道扬镳久矣!似已入恶魔之道。”雪神道。

  “冬生,此事事关重大!

  吾等虽有天庭之命,天帝之尚方宝剑在手,想那沧海变桑田,惊天动地之事,岂敢不重新启奏天庭定夺!”历姜道。

  “吾正有此意!”雪神道。

  “冬生,吾与众将在此与流柔细议此事,你且回天庭与老君禀明此事,吾等奉天庭之命行事不迟。”历姜道。

  “此地,险象环生,更不知那残暴沙魂何时现身,吾怎可轻意离开?

  此行,有劳历姜,回天庭禀明此事。万里之遥,柒歌三人护你前行,且速去速回。”雪神道。

  少刻,历姜起身与雪神施礼罢,领将命出,与柒歌三人回天庭重新请命定夺,流柔送众将出。

  此一时,沙洞之中安静无声,温柔美丽的小沙妖们消失在沙洞深处不见。

  就在刚刚,眼见着她们一排十几个坐在一长条石阶之上,动作姿势皆一致,异常整齐。双腿齐齐搭下去,双脚好似面条垂得与腿成一条直线,柔得不能在柔,软得无法在软。就好像一根一根的面条精灵,跃然眼前,温柔美丽得实在是神奇。只怪此时,吾手中这一只笨笔,无能为力,实在是描写不出来那种温柔之美。

  少刻,眼见着寒道与寒澈,走到石壁前,盯着眼前的一幅碎玉拼凑之画。

  虽知红色玛瑙之石为沙魂血祭、月色碎玉为龟殿跟随夜空星斗旋转而定,却觉得还有纵多颜色之碎玉密密排布,一时眼花缭乱,甚感如坠云雾之中,辨识不清。

  “流柔之心,甚是仔细。如此密排碎玉、不计其数,大者如豆粒,小者似谷米,密密麻麻好似掉进了蚂蚁窝,观着了蚂蚁蛋一般。经年累月,下得好一番功夫!”寒澈叹道。

  呵,

  ……

  寒澈言罢,二人对笑,似觉此比喻不恰当。

  “寒澈,你说蚂蚁,吾便觉得身上阵阵发麻,吾甚是恐怖密集聚于一处者。”寒道言罢,扭动着身体,好似被蚂蚁上身了一般难受。

  且说此一时,寒道见流柔暂未归来,行至雪神近前,低声道:

  “冬生,吾思吾等宫母受梅花宫牵连,已沦为罪将,押入天牢多时,但不知此时如何呐?”

  “寒道,莫以此事乱冬生心思?家中之事,自有宫父在。

  冬生天庭受封除妖斩魔,未曾立寸功,先行求情放出罪将宫母,你欲冬生何以立威?”寒澈反问道。

  恩,

  ……

  “寒道,莫急。娘亲虽百战杀场,骁勇善战,其子却无有一时不牵心挂肠!

  此一时,与其出两军阵前将功折罪,莫不如囚在天牢内平安。世间万事之变,遇休困囚绝也末必使作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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