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卢俊义千里袭密州 李延熙半渡击勍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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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宋江等三渡汶河,奔至莱芜,却见卢俊义等出迎。当下卢俊义、朱武等伏地不起,请宋江治败军之罪。宋江慌忙扶起道:“莫说员外,小可也是败了几阵。若论罪责,宋江罪莫大焉了。”卢俊义等拜谢了,同入莱芜。宋江、吴用问起密州之事,卢俊义便从头至尾详述一遍。看官,宋江、卢俊义兵分两路。宋江三渡汶河之时,正与卢俊义攻打密州同时事发。欲知其详,只得暂且放下莱芜这边,且说密州战事。

    原来上年十一月,宋江打破沂南县,救出卢俊义等人。李延熙大败,引剩余军马逃回密州。不想入城数日,便有一伙海寇临城。吃李延熙使条计策,生擒了海寇头目。天子闻知李延熙失了沂南,龙颜震怒,便欲治罪。幸得曾孝蕴、张叔夜等保奏,力陈机宜。适逢天子又闻李延熙平海寇之事,便不再追究,仍令保守本职。李延熙忿于沂南之败,痛定思痛,誓要报仇雪耻。因此重复振刷起精神,处理政事。

    一日,李延熙阅视城池,见城郭坍坏,士卒懈怠。自思道:“宋江一伙皆是悍勇之徒,难保日后不来犯境。似此等守备,怎生抵挡?古人云:‘知耻而后勇。’我却不可不振作一番。”便对通判赵士源道:“眼下密州城墙残破,难以御寇。我欲修葺城郭燉煌,加强守备,通判意下如何?”赵士源道:“大人之意,固是保境安民之举。然本州屡遭贼患,民生凋敝,筑城恐无钱财可用。”李延熙皱眉道:“照如此说,难道我等便束手待毙么!”只见士曹朱瑞夫道:“眼下翰林院待诏张择端正丁忧在家,听闻他精通书画,亦擅机谋。大人何不求教于他?”李延熙拍掌道:“非你之言,我几乎忘了。那张正道书画冠世,满腹经纶,天子亦甚爱他。若得他指点一二,还有甚么烦恼不释?”便计议前去拜访。

    次日天晓,李延熙盥洗一番,整顿衣服巾帻。引着赵士源、朱瑞夫并数个从人,径到张择端府上。门子道:“眼下老爷正为父守丧,于城东墓旁搭起茅屋,每日只是在那里住。”李延熙听罢,心中赞叹。当下问明所在,引众人径出东门。行过十数里,方见那间茅屋。彼时张择端正于屋内读书,见有客至,便出来相见。彼此叙礼罢,张择端问道:“不知大人此来,所为何事?”李延熙道:“待制丁忧此间,本不该叨扰。原是眼下盗贼四起,民受其殃。我见本州城郭堙废岁久,难以御贼,故欲修葺一番。叵奈钱粮匮乏,有心无力。李某智术短浅,束手无策。特来向先生求教,望请指点迷津。”

    张择端听罢,转入屋内。不移时,重复出来道:“大人拳拳之心,令人敬佩。适才所说之事,却也不难。大人且看这是甚么?”李延熙看时,见张择端手持一书。细看时,却是公使库刻本。便问道:“待诏此言何意?”张择端道:“往日我游学时,见各州无论贫富,公使库却绰有余裕。眼下既然有需,何不取而用之?”李延熙道:“不瞒待诏说,本州不比他处,招待公使颇多。消费甚巨,以致亏空。李某无法,只得从诸色钱中取出一些用于公使库。今年虽有余裕,但纵然尽数取出,亦不过所需一半。剩下一半,仍无出处。”张择端道:“既如此,请随我来。”

    当下众人同入茅屋,张择端道:“余下不足之资,我可作画一副。大人将之义卖,所得之资可用筑城。”李延熙喜道:“先生肯施妙手,乃密州百姓之福!”张择端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况密州乃桑梓之地,理当尽力。”说罢,挥笔立就一幅出猎图。李延熙等看时,见人物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连声赞叹。

    李延熙又道:“李某还有一事,不知当讲否?”张择端道:“大人但说无妨。”李延熙道:“眼下宋江等寇横行山东,恐早晚犯境。先生可有何御敌良策?”张择端道:“我本是一画匠,不晓军伍之事。大人既不弃,便试言之。眼下宋江等根本已失,已成强弩之末。所据之地,不过青、齐数处。若来犯境,必打西来。本州河网密布,如汶水、浯水、潍水,皆为天然险阻。大人可凭险而守,多设燉煌,畅通消息。一旦有警,八方支援。阻敌于边境之地,则本州无虞。”李延熙起身施礼道:“待诏高才,李某谨受教诲。”当下接了画卷,小心收好。李延熙等拜辞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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