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被遗忘的那一年-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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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长大了,我们开始有感受有自己的判断力和思想了,不是那个她心里一直只听她话的小孩子。还听她话,不是因为赞同,只是为了不让她觉得伤心和背叛。

  小学的时候,四年级之前,我都没有暑假作业本,从来都不用完成暑假作业。自从开始在学校买书,有了暑假作业本后,内心的负担也重了起来,整个暑假没有养成看语文数学英语书和写作业的习惯。所以,那些年,我用不写暑假作业表示抗议,却没有被人发现。

  暑假作业和劳动无法兼得,如同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是一个道理。好些年,开学报名,暑假作业都是最后一天抄答案或者根本就懒得抄,更不要谈认真看过,画上两三页就浑水摸鱼,空着交给老师了。

  偶尔看看书,也只会是一些文学,流行的畅销故事书。

  那一年,我们八年级毕业以后,九年级开始提前一个月进去学习状态补课,我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然后,有一天,我问伍阳:“我们初二时的班主任是谁?”

  伍阳说:“李建呀”

  “他是我们什么课老师?”我还是没有想起来。

  “体育课呀!”伍阳吃惊地说。

  “你怎么这么奇怪,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然后她又接着问:“你忘记了吗?”

  我没有说话,事实上,我意识清楚的知道,我是真的忘记了。

  “不过你一直都很奇怪。”伍阳似乎给我再说,也是给自己在说。

  “怎么了?我怎么奇怪了?”那时,我不知道伍阳在说什么,因为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总说一些奇怪的话,比如,MBW老师对你多好呀,我有一次问你,为什么不跟他说话,你既然说,我不喜欢别人对我好。”伍阳解释着说。

  我的视线一下子拉得很长,突然发现,我的确是说过这句话,以及我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只是,当我从大脑里提取出来的这句话时,不添杂任何情绪。

  我突然想起来了WBM老师,常常上完语文课以后,会花几分钟把某个同学叫出去谈话,将我叫出教室后,会给我讲,“要自信”,“要踊跃回答问题”,“为什么不说话呢?”、“遇到了什么困难”,“老师能帮你”……诸如此类的好话。

  老话说的好:“救急不救贫”,贫穷早已限制了我的想象。我的脑袋像一个接收器一样地记住了这类好话,并给每一句话似乎都建立了不一样的神经链接,这些错误语言与行为连接,比如我觉得我很自信,沉默是金也是一种自信;我就要和别人不一样,特立独行也是一种自信;我不会说话,因为我信奉沉默是金……而不是去寻求改变自己,去适应环境。

  我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同样也不再表达需要,甚至于忘记了我需要学习如何讲话,如何适应环境,如何正确地表达自己的需要。

  某一刻,似乎觉得什么道理都可以懂了,别人的话都是对的,但是我就只会不说话,静静的读书,写作业,听课,考试,也并不能在熟悉的环境对此类好话做出反应,或者我潜意识认为沉默就是我的反应。

  偶尔,我还会写日记,只是不带情绪的思考,只是在记流水账。流水账却又不是我想要的结果……然后,我便更加讨厌写日记了。

  尽管老师们说,“名人都有记日记的习惯,日记是一种反思和总结”。

  但我这样的死循环,自己也根本无法跳出来。最后,便有了摧毁这个习惯的念头了。

  同时很长时间,除了文学书还可以读进脑子里,其他的也包括文学书,似乎也是装进脑子的越快,遗忘的速度也有多快。

  自从七年级读了韩寒的新概念作文,我便对新概念和《萌芽》这本杂志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和好奇。但读这些书,并不能找到,解决我生存与生活问题的方式方法。

  一个人生活在贫瘠之地,注意视线也会变得狭窄而缓慢,连苦难的日子也变得漫长而无边界。我对于同龄人喜欢的韩国欧巴卡哇伊表示脸盲,心更加盲。这种脸盲和心盲后来便越来越多,然后产生了累积爆发效应。

  当我高三决定住校以后,发生了变质的化学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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