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新革”-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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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脑海里不禁出现了那个在阴郁的画面中穿着黑色燕尾服,双手交叉,一副拒绝与人沟通的单薄青年军官。

    “那是你画的?”乔治安娜问。

    “不是用的雅克·路易·大卫这个名字。”他讥讽地笑着说。

    “那幅画比骑马的那副看起来真实多了,我本有意把它买下来。”乔治安娜说。

    “为什么你不买呢?”

    “每天我都要看到一个真正的、坏脾气的小混蛋,我干嘛还把他的肖像挂在墙上。”

    这下大卫和纳博尔纳·拉腊一起大笑了。

    “我不喜欢你的荷拉斯兄弟之誓,但我很喜欢你的马拉之死以及苏格拉底之死。”乔治安娜对这位鼎鼎有名的画家说。

    “你喜欢死亡题材?”大卫离开了包厢,似乎也对歌剧不感兴趣了。

    “我想把那副画给烧了。”乔治安娜无比认真的得说。

    “为什么?”

    “你们男人要做什么伟业,何曾问过女人的想法。”她言不由衷得说,真实原因是因为三兄弟的姿势让她想起了古罗马的军礼。

    “如果你想画肖像画,想用什么题材?”大卫打量着乔治安娜。

    “我不需要你画肖像画。”她抿着嘴说“我有专属画家。”

    “谁?我认识吗?”

    “你当然认识。”乔治安娜笑着说“而且你们经常见面。”

    大卫困惑极了,乔治安娜带着神秘的微笑转身离开了。

    她实在没有在歌剧院里虚耗时间的闲情,打算在纳博尔纳·拉腊少将的护送下回图书馆去看书,然而她刚上马车,塔利安夫人就急匆匆得赶来了。

    她本来以为塔利安夫人是也想上马车,后来发现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正是那位与乔治安娜在里昂有过一面之缘的沙漠罗小姐。

    塔利安夫人带着沙莫罗小姐上了马车,然后将车门给关上了。

    “我想你该听听这个。”特蕾莎说道,然后看着沙莫罗小姐“你说吧。”

    “我知道这么说很唐突……您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沙莫罗小姐用动听的声音说。

    “这要看你说的忙是什么?”乔治安娜问。

    “我有一个认识多年的朋友,谢维尼小姐,她是歌剧院著名的芭蕾演员,但她在一次排演的时候伤到了膝盖,所以要离开舞台修养一段时间,上次我们在里昂的表演她都没有去。”沙莫罗小姐低声说“绿塞先生,也就是剧院老板对她的缺席很不耐烦,医生们说她的伤很严重,很难讲她什么时候能重返舞台,因为这份报告她马上被撤换到替补名单中,但谢维尼小姐说她只需要再休息两三周就可以康复了,她和她的丈夫谢勒里尔先生一起向所有他们认识的名人们求助,所以她也找到了我。”

    “她这算是工伤……算了。”乔治安娜本想说通过法律途径,很快她就改变主意了。

    此刻她身处有童工的19世纪初,民法典里根本就没有对劳工权益做任何规定,根本没有劳动法可以作为凭依。

    在这种情况下,谢维尼小姐除了找人求助外,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们夫妇要靠她的薪水生活吗?”乔治安娜问。

    “谢勒里尔先生是位著名的建筑师……她是个非常优秀的舞者,而且她跳舞跳了一辈子了。”沙莫罗小姐解释道。

    “那她有没有想过自己霸占了别人上升的渠道。”乔治安娜冷冰冰得说“还有很多梦想着当芭蕾舞首席的年轻女演员等着竞争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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