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passion flower-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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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情人真是一种非常不吉利的香水,英国人的思想怎么那么阴暗,好像只有与死亡有关的爱才是“美”的。

    活人的爱也很美好,虽然这个世界的人并没有真的活着,也没有真的死亡。

    在这里“呼吸”也不是真的吸走的氧气,就像是一千多年前的人们将埃及雕塑的鼻子给砸了。

    她想明白这个之后,忽然觉得深呼吸不是那么怪异的事了,她一边笑一边哭,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全给发泄了出来。

    眼泪让她变得重新干净,能够接纳更多的污秽,等她承受不住了,再哭一次就又重新干净了。

    女人就像是底部有孔的花盆,男人不哭就像底部没孔的花盆,如果不给他一个发泄的渠道,种在里面的盆栽会死的。

    反正她怀里的这个盆栽目前看来是活了。

    大革命之后很多旧制度都取消了,包括领主,但拿破仑·波拿巴就是朗布依埃的第一居民,这个什么都要第一、骄傲的人怎么可以屈居第二呢?

    她越过他的大头,看着玻璃后面蔚蓝的天空。

    如果你真的是慈悲的,就显出你的神迹,她糟了很多罪,已经有些承受不了了。

    她明白为什么他要把典礼安排在9月,1792年的9月是个非常糟糕的回忆,但有人却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一再提起,甚至向纯洁的小孩灌输,他需要一场庆典。

    她没有告诉他,9月14日的生日花是百香果,它和9月12日的生日花一样,却代表两个意思。

    9月12日的代表踏实,9月14日的代表受难。

    她不想自己的婚礼在受难日举行。

    百香果明明是一种很好吃的水果,为什么却有那么糟糕的寓意呢?

    卡普拉拉曾经跟她讲经,人在炼狱中所呆的时间与活人祈祷的时间有关,祈祷让活人和死者间有了联系。

    即便她是个女巫,她也愿意每日祈祷,只要不要再让她和她爱的人们再经历苦难了。

    当**来临,她就像魂出窍般飘了起来,可真奇怪,她的身体明明不在这个世界。

    她感觉有人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很温柔的那种,然后她就又重新回到了尘世里了。

    她大口地喘气,神志也逐渐清醒了,科西嘉矮子正很得意地笑着看着她。

    “我赢了,对不对?”他用怪腔怪调的法语说。

    “这方面有什么好比的!”她恼怒的大吼。

    他躺到一边,也看着蓝天“我在这边也要一个卧室。”

    “你可以睡我那儿。”她冷声说“普通市民哪有那么多卧室。”

    “我们微服出去怎么样?”

    “你以后可以用‘约会’来指代微服。”她拧着他的鼻子“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歌剧院,好好想想你带我去哪儿玩。”

    等他真的陷入沉思了,乔治安娜起身去隔壁的洗手间去了。

    那真的只是用来洗手用的,但她觉得有必要改建一个浴室,还有什么比自来水更能代表文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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