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帝政与折中(上)-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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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是觉得该修一个温室,只是里面不是种的玫瑰,而是来自世界各地的草药。

    这是她的本职工作,更何况料理苗圃确实需要很多人手,改良土壤不是个容易的工作,这样那些农学家就能进入“后宫”了。

    从她这里走出去的人都是人人争着要的人才,就像那些曾经在宫廷待过的仆人一样,他们都成了礼仪教师。

    她对过于繁琐的礼节没有兴趣,却也觉得人毫无礼仪是有失体面的,21世纪的麻瓜早就不行吻手礼了,西弗勒斯行了一个吻手礼,就让他这个丑家伙在那个日本女孩面前显得眼前一亮了。

    她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黄药子这个植物别名“老人的胡子”,而这种药是来自东方的草药。

    拿破仑说,他常做一个充满了浪漫和史诗的梦,她觉得这个梦就很有那种感觉。

    她的生日花是威尔士罂粟,花语是天堂之花,他将鸦片酒给了那些得了黑死病的士兵,他们最终在天堂般的幻觉中走向了死亡。

    第一执政的书房旁边有玛丽安托瓦特的小客厅,他常在里面呆着,断头皇后的幽灵陪着他,死亡能让沉迷幻觉中的人清醒过来,但果真如此吗?

    波莫娜曾经很鄙视那些沉浸在欢娱和享乐之中,不愿从那个幻境里醒来的贵族。以为他们就像是柏拉图所说的从小就看着山洞上影子长大的人,根本不认识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或许这个观念要改过来,他们看到的是多彩的世界,不愿意再回山洞里去,提醒那些还在看着影子的囚徒。

    在走到镜厅到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

    曾经在厄里斯魔镜里,她看到了自己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的样子,她现在忽然不确定那个人长什么样,身高有多少了。

    我们最终所爱的还是自己的**,而不是我们所爱的那个人。

    只要能爱她,那个人是谁都可以。

    你怎么可以在获得了更多的快乐和满足后,将那个对你那么好的男人给忘了?

    她为自己此刻的快乐而感到羞耻,人类女性渴望的年轻美貌不是她想要的,她甚至还通过喝复方汤剂将它给藏了起来。

    可是没有美丽的外在,男人是不会去关注一个女人内在美的。

    也许有一个,他叫诸葛亮,在东方世界他也是个近乎于神话一样的人物,他就娶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妻子。

    他可能是和梅林一样的巫师,可惜他侍奉的君主实在不行,那种明君贤相凑在一起的组合太少了。

    《亚眠和约》就因为“无利可图”的和平被英国人撕毁了,然而她在这个世界里让和平得以延续又有什么用呢?

    “小姐,有客人来了。”苏菲说道。

    她转过头看着苏菲,以及她身后的“客人”。

    “这不是客人,苏菲,他是我的监护人。”乔治安娜看着卡普拉拉主教微笑着“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父亲?”

    “第一执政邀请我来,我怎么会不来呢?”卡普拉拉笑着说“他打算恢复晨祷?”

    “是因为我想忏悔。”乔治安娜说“这里有个礼拜堂,我们到那儿去说吧。”

    “你想和曼特农夫人一样与太阳王路易十四举行秘密婚礼吗?”卡普拉拉问。

    “不,父亲,那绝对是这世上最可耻的事了。”乔治安娜坚定地摇头“我们走吧。”

    “只要真心想要忏悔,在哪里忏悔都一样。”卡普拉拉越过苏菲,走到了乔治安娜的身边“您和普通民妇的区别是我们来找您,而不是您去教堂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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