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相终究浮水面,另有邪念害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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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了,闫丰到了审讯室五个小时没有开口说话。

    高梁和黎麦也不着急,稳稳地看着他。

    闫丰突然开口了:“我渴了,给我倒点水喝吧!”

    黎麦出去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深秋的晚上,实在是很冷,审讯室的条件着实也很差。高梁和黎麦其实也冻得直哆嗦,闫丰只有一件单衣一件夹克,嘴唇都发紫了。高亮把自己的“大军棉”递给了闫丰。

    闫丰披上了,喝了热水,说:“高梁,我这身上可脏啊,你的大棉袄给我穿完,你就不能再要了。”

    高梁收紧了自己身上的小棉袄,笑嘻嘻地说:“那有啥?我也没干净到哪儿去。咱俩是同学,还不至于你穿完了,我就不要了。”

    闫丰的目光动了一动,说:“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不用感动我,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说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说了对你有什么坏处呢?”

    “没有坏处,反正最后我也活不了,说不说都一样。但是我不想说,我说了,你们警察破案就顺利了。对你们有好处,所以我不能说。”

    “你干了什么事都摆在那里,你说不说对我们没影响。再说,你爸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你心里不清楚吗?”

    “你在威胁我,你在拿我爸威胁我?”

    “我在跟你讲道理。你只剩你爸这一个亲人了,你好好想一想吧。”

    “我说了,你们能不追究我爸吗?”

    “我得看你告诉我们多少内容?”

    “你想知道什么?”

    “程敏怎么死的?”

    “10月10号那天早晨,程敏来我家给我送豆腐脑。她跟我说,她要回老家了,谢谢我这么长时间的照顾,可是她明明跟我已经相爱,我也是以恋人的心情在照顾她,我是要和他共度一生的,她为什么要突然回老家?”

    “你们有明确过两人的关系吗?

    “没有,但是我能感觉出来她是爱我的。”

    “然后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要把她变成我的妻子!”

    “你做到了吗?”

    “我做到了,但是我不能原谅她,她和和我妈一样都是坏人。”

    “你妈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对啊,擦玻璃掉下去摔死了。”

    “那你怎么说你妈是坏人?”

    “因为我爸告诉我,她在外面有别的男人,要和我爸离婚,所以在她擦玻璃时候,我推了她一下。”

    黎麦听到这里停下了,看了一眼高梁。可是高梁毫无反应,黎麦就原原本本把这些也记到了笔录里。

    高梁的确面无表情,就像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继续问:“说回程敏吧!你怎么杀死她的?”

    “我没有杀死她,我只是把她拆开了。”

    ……

    闫丰,今年35岁,初中学历。十岁以前,他和他父母一直住在他妈妈工厂分配的楼房里。他十岁那年,闫大江告诉他,他妈妈和别的男人有染,并且要抛弃他们父子。于是,闫丰趁他妈妈擦玻璃的时候,给她妈妈推了下去。因为当时只有他们母子在家,而且现场情况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判断坠楼原因,最后只能以意外失足结案。他妈妈死后,工厂收回了他们的家属住房,爷俩儿搬到了老平房去住,一直到闫大江再婚。老平房里只剩下闫丰一个人。

    直到去年,程敏搬到了前面的房子里,闫丰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比他小十几岁的姑娘。而且不知从何时起,他从内心坚定的认为,程敏也是喜欢他的。

    在今年秋天程敏说要回老家,并且跟街坊邻居的时候,闫丰心中邪恶的计划就已经形成了。

    10月9号晚上,闫丰告诉程敏,第二天早上做好豆腐脑,给他送去一碗。

    程敏一个人远在他乡,一直受到邻居们的帮助和照顾,对大家也毫不设防。尤其对闫丰,她认为这位老大哥一直照顾着自己,是个好人。于是在10月10日那天一早,做好了第一碗豆腐脑,她就给闫丰送了过去。

    没想到,闫丰却兽性大发,强暴了这个小姑娘。

    更没想到的是,程敏长期营养不良,年纪又小,身体还没长成,挣扎不过又被闫丰虐打,所以在被强暴的过程中就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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