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前辈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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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歉,他有难了我也不去看他!我没有亲眼看见他躺进八宝山,我不原谅他!他要是真躺进去了,我再不原谅他,我晚上不会睡不着吧?”张梦妮三分生气,倒有七分无奈。“    我知道,对陆文君的感情,李海豹装在c盘里,对你的喜欢分在e盘,对吴窈窕浩淼的那点感觉,是在可移动磁盘。c盘很乱,系统程序文件文档搅一起,不知道该删什么,李海豹他下不了决心。但是系统中毒的时候,首先就该格式化c盘。”远帆吃着宵夜猪扒包,慢慢分析。    林锐就知道替狐朋狗友李海豹话,部分原因是他自己也犯过类似错误:“李海豹那体质,就是招人喜欢,招人往上贴,那也不是他的错,我和他一样毛病。我上学的时候,半夜三更从被窝里跳出来,火烧眉毛赶去给打游戏得哥们开荒救场,宿舍大妈从来不放别人,只放我一个。”燕鸣冒出一句:“谁知道你俩什么关系。”吴窈窕和浩淼大笑,燕鸣拔腿就跑。    “要不这样,正好有家新的温泉度假村,开发商和我熟,张梦妮和李海豹,带着浩淼一道去,我特别想让浩淼休息一下,她太累了。”远帆拿出一张淡蓝色的邀请函:“别,他们还做的很用心,没用俗套的大红色。你俩也正好远离一下工作,周末去放松放松,交心的话。”    “咳咳,对我国从十一到春节,除了元旦就没有大假期的问题,我有以下三点意见,一部分人可以过感恩节,一部分人休年假,但是这些措施,还有疏漏的地方……”林锐开始发言,张梦妮纳闷:“他这么深刻什么呢?”吴窈窕回答:“他就是想吃东西,给他一个猪扒包。”    周五的傍晚,李海豹、张梦妮和浩淼,就在温泉度假村骑上了三人自行车。“频率要一致,李海豹你动作有点快,在心里默念秒数。”浩淼骑在最后一个,她掌着三人自行车的舵,度假村和附近的别墅区很近,还有几道门直接从别墅区后花园,通到度假村的景区,张梦妮问:“你们敢不敢上那九曲桥?这个可有难度,我们先围着这湖绕一圈,熟悉熟悉,然后我们挑战。”    “好……啊!”最前头的李海豹大喊一声,就见从别墅区中冲出一只没拴狗链的大哈士奇,直往他们的自行车奔过来,“转,转方向呀!”张梦妮大喊,浩淼还没接一句“转不了”,那只狗与车“咣”地一声撞个人仰马翻,狗惊了,掉头跑了,三个人被又重又大的自行车给压住。    “对不起对不起,”后面急急忙忙跑来一位老人,“没拴好我们家豆豆,你们没受伤吧,这幸亏没跌进湖里,来,保安,帮忙把车拉起来!”张梦妮摸了摸自己的头盔,爬起来。    “哎哟妈呀,这狗也能叫豆豆,这简直就是一吨重豆油桶,三个人都没撞过它。”浩淼没忘了刻薄一句,看自己没受什么伤,也就不计较了。“这大型犬必须拴狗链,你这不是违法行为吗?”李海豹很不满,张梦妮拉住他:“够了,人大伯也不是故意的”,李海豹还个没完。    终于回到了度假酒店的套间里,李海豹“啧啧”评论着浩淼的化妆用品:“看看这化妆品的价格,简直是‘伤自尊’面膜,‘榨干血’护肤霜,‘周扒皮’晚霜,加‘打击人’精华素。”    “得了,虽然没出血,也撞青了,今不能下水玩,”张梦妮拿遥控器换着台,“李海豹,真有一宿舍大妈特照顾林锐?”李海豹假装语气沉痛:“她已经因病离开我们了。”张梦妮抓住机会就反击,出那口在陆文君家的恶气:“什么叫我们呀?你一人舍不得她,你追她去呀?”    “你看,我用那期校报包的书皮,《信息技术的新时代》,我还带着呢,上面还写,我们学校的毕业生,毕业一年,平均年薪五千,都是社会各岗位上的骨干人才,我这哪儿是拖后腿,我这简直拖到脖子了,对不起母校,我勒着您了!”李海豹还真站起来向母校方向鞠躬。    浩淼把李海豹的刻意表现,和张梦妮的带搭不理,全看在眼里:“既然这么闲,愿意听我和远帆的爱情故事吗?”她这么一,两饶眼睛都亮起来,李海豹爬下床:“肯定很传奇吧?”    浩淼原本从不知道远帆这个人,在大学期间也和男生暧昧过几次,最终都无疾而终,不了了之。她对参加各种活动很积极,优越的家庭条件,让她不急于考证、求职、实习,她可以完全如自己心意地表演、编剧、玩乐。这种状况也让她不太急于恋爱结婚,“真看得开”这是同学带点嫉妒的评价。她就读的也是当地名校,各种比赛都能请来很有分量的人做评委。    浩淼换了个姿势,倚着大落地窗继续回忆。“我那时完全不知道世上有赵远帆这号人,他实在是吓了我一跳。”她,自己初赛的时候表演戏剧,演的是大学生的网络生活,她表演的一位女孩,要在冰雪地的春节,出门见网友,与父母争执时,有这么一段对话。    “我们应该感谢那些,论坛里社区里qq群里,与我们素未谋面,但最熟悉的好友。在我们最依恋的网络生活里,给我们温暖,安慰和希望。只有面对他们,我们才能出对亲饶不满,工作的压力,生活的困境,这些不熟悉的面容,却最熟悉的头像,用刻薄、玩笑、嘲讽,来给我生活中的笑容、问候都达不到的温暖。请你们一定珍惜网络上的朋友,去他们所在的城市,一定要记得见他们,因为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可能是你生命中,最后一次见了。”    浩淼在漆黑的舞台上这句话的时候,是真的想流泪,这段台词是她自己写的,台下掌声一片,这是学生们的心里话。短剧落幕,评委点评,坐在台下的远帆问她:“这部剧是你自编自演的?”这本是很普通的问题,浩淼也回答“是的”,一万个没想到,远帆忽然很郑重地握紧话筒,了句:“这位选手,无论你什么专业,姓甚名谁,我都要,我爱你。”台上台下冬夜一般的沉寂。一秒过后,喊声四起,浩淼声骂了句:“精神病”,下台去了。    一周后的决赛,浩淼一个劲地对自己念:“那人千万别再来了,看上去英俊潇洒的,真不正常。”可是她还是在评委席里一眼就发现了他。“喂,那爱你的老男人又来了。”同学指着,浩淼满肚子不开心:“比赛结束后,我非得对学校反映,以后再不想看见这混蛋。”    这一次,她扮演一名因为求职不成,极度狂躁的毕业生,在舞台上有很大的动作,跳跃,呼喊,奔跑,各种现实情绪和舞台情绪的混杂,让她忙中出错,不料学校礼堂舞台特别浅,台口又没边缘,浩淼险些掉出台口,幸而在谁都没发现的时候,她赶紧一扭身子,把步子收住了,没掉下去。沉浸在戏剧中的观众、评委,演员,没有任何人注意这个动作。    忙乱中的浩淼却看见了台下远帆的眼神,在那个瞬间,她看出了他的紧张、急迫和不安,他就处在失态的边缘,险些就要呼喊着冲上去,接住她。她的心中微微一动,仿佛沉睡在泥沼里很多年的种子,遇见阳光,开始发芽。下到后台,她看见远帆已经在那儿了,隔着许许多多后场的演员,隔着那些花花绿绿的装扮,她举起手,很慢、很坚定地向他挥舞。    陈浩淼把行李摔进了门,自己跟着跌进来:“累死我了!把我赶回来了!”远帆很不以为意地:“你让他俩和好了,你就成电灯泡了,你还跟着干什么,来,休息吧。”浩淼答应着就往卧室走:“那当然,我们那套房就给他俩谈恋爱了,我差点在温泉里泡成泉水牛蛙!”    “你把我整个人弄床上躺着吧,我走不动了。”浩淼着就赖在地毯上不走,远帆一面扶她一面抱怨:“可不是整个人嘛,你让我肢解你我也不敢啊。”大费周折,终于躺到大床上。    “这才下午五点,你别睡,咱晚上去吃晚茶怎么样?”远帆出于对浩淼身体健康的考虑,不想让她现在就睡,“累了好几,忽然松劲,容易生病。”浩淼不答应:“什么晚茶啊,我这几吃蒸凤爪吃的自己都要长出鸡爪子来了。”远帆奚落她:“幸亏你吃的不是牛鞭。”    浩淼从行李中翻出自己的写作提纲:“没心思给你讲荤段子,我这提纲还剩好几页呢,睡起来半夜加班加点干活吧。”听她又要拼命工作,远帆急了:“别介啊,咱们回忆一下咱初见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自己互相吵架,和亲戚朋友吵架,和父母吵架,可比现在有精神。”    远帆翻看浩淼的提纲本:“对,就是这儿,那时候你的同学特浪漫,总爱写悲壮的爱情,我当时就指出,你们写的那些都不现实,哪有替炔子弹的?谁那么傻。看见人开枪,还不早跑掉了。你还为了你同学和我争论,还有,你父母那叫一个不意见大,没少对你损我吧?”    “什么叫损你啊?我就后悔没听我爸妈的,他们你的那几点,没有不兑现的。”浩淼正着,远帆反问:“我你和我掐,你还真和我掐?他们哪点了?”浩淼扳着指头数:“控制欲强、工作狂人、老不正经,都是你吧?人家三年一代沟,我和你隔着黄土高原了。”    “外国人,八十岁的还娶十八岁姑娘呢。”远帆嘀咕,正被浩淼听见:“什么外国人?你这么崇洋媚外,好,反正太平洋也不宽,你游过去啊,看谁要你。”着她真要起身走人,远帆扬起一只手臂,把她拦在床上:“不许走!我就要让你看看,看你还嫌弃不嫌弃我!”浩淼双臂一抱:“脑子里就没别的事!林锐和燕鸣开始做鞋业生意了,还要托你帮忙!”远帆搂起浩淼就喊:“朋友是朋友,你是你!兄弟如手足,老婆是紧箍,箍子一念咒,顾不上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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