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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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发生后没几天,不知道谁又在我三叔耳边吹风说是,电焊行业涉及的层面非常广,要是技术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连飞机大炮都可以用的上。我三叔这一听,更是笃信他让儿子学那个没有错。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又是拍手,又是叫好的,还说要是他懂股票那玩意的话,他就是中国的第二个李嘉诚。

    她和我谈了一路,哈哈大笑了一路。每当我讲完一件事之后,她都会情不自禁个的咧嘴而笑,不过所有的笑容之中都没有微微一笑这个词汇能形容的。用我爸的话来说,每次她一笑嘴巴咧的就和河坝差不多一样宽。

    临下车之前,她夸我是一个非常风趣幽默的人,无论从我嘴里讲出来的是什么,都是充满了笑点。我荣幸之至,向她回以微笑。

    车停在了理我上班很近的马路边上,我下了车,向她说了声谢谢。她摆着手,说那都是小意思,顺便的事情而已。

    表哥刘学文和一个同事人手个拿一把铁锹,嘴里叼着烟靠在酒店停车场旁的墙上。看见了我之后,他们就使劲的向我招手,意思是在告诉我,先不要进店里,先到他那去。

    我走近表哥,“马上就要开早会了,我们不用进去吗?”

    “现在还开什么早会?”他用手指从嘴上夹下刚燃烧了一半的烟,眯着眼睛对我说,“今天这个雪扫不完,估计连早饭都别想吃了。”

    “为什么?”我说。

    “新来的领导说什么时候扫完雪,什么时候就开始做饭!”和我们在一个地方的那个同乡说。

    “以前不都是先吃完饭,开完早会才扫雪的吗?”我非常纳闷的问。

    “那是以前,现在换领导了,我们就得按照新领导想法做事————你也别问这问那的了,铁锹这都有,我们早点扫完学,早点进去———这天气冷的,冻得我浑身都打摆子。”

    表哥说着说着就不由自主的浑身抖动了起来,就差冻出鼻涕,结成冰了。

    过了没一会儿,陆陆续续的差不多人都到到齐了,大家就各自拿着各自的家伙,清扫着足有十公分的积雪。

    大概过了有一个小时,停车场内的积雪已经被我清扫的所剩无几了。表哥喘着气,靠坐在墙边上,从口袋里掏出烟,自己叼了一支,然后向我递过来一支。旁边的同乡,名叫冷小军,从他的表情上看,他也想来一支烟,但表哥始终都闲他年龄小,不愿意给他递烟,他今年还不到二十岁。

    我环顾了四周一圈,发现今天少了一些人,于是便好奇的问表哥说:“今天我们上班的人好像不够,有人请假了吗?”

    他边吸着烟,边瞟了我一眼说:“上班倒没人请假,只是扫雪有人请假了。有两个说是那玩意来来了,不方便扫雪,还有两个说是自己感冒了,不能吸冷空气。”

    “请假滴都是长滴漂亮滴,长的丑滴都不给请给,”在一旁的保安大叔,双手扶着铁锹,下巴搭在手背上,用着一股很浓重的陕西方言说,“你看这些没有请假的娃,要么就是长滴不好看,要么就跟个水桶一样————我说窝怂也坏滴很,这好不好看都是女娃么,不能干我们这帮男滴也能扫滴完么。还要分长滴好看好看和不好看———就他窝怂样式子,我又不是么看着(zhuo)过,真是羞他仙人了。”

    众人听完,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叔点着了一支烟,衔在嘴上,又接着说:“现在的娃一个都比一个娇气,指头烂个小口,要去医院;小咳嗽两声要去医院;连羞他仙人滴长滴丑还要去医院,老天爷给的么,就给你施哈滴那个怂样子么,你就凑合着用么。刀子在脸上划来划去,是舒服还是过瘾?窝整来整去整滴跟个妖精似滴————要是我有这样的女儿,我不两刨锄子把她挖死,我都不是她亲大。”

    “如果她真那样做,我看你还真不敢那样做。”有个长相一般的女同事冷冷的朝着大叔说。

    “说不敢,你娃就说错了,”大叔面不改色的说,“但我会因为舍不得打她而被气死。想当年,我婆娘怀她的时候,都九个月了还在包谷地理拾包谷。我说既然怀了娃,就好好在屋里休息,免得动了胎气,这样对娃对自己都不好。她却扭着脖子对我说‘她怎样都没啥事,但大夫说了肚里有了娃就要多运动,不要老坐着,不然生出来的娃不是畸形就是四肢有问题。她要是真那么做了,我们对她还有撒盼头,还不如死了,免得伤心难过,剩下三分之一的黄土都过滴不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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