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怎能走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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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信听着马蹄声,靠着日头西斜,对杨逍说了几句话:“扬雄的遗迹世上已很难再找,只有他写的书,他的思想、他的典故,还能找到一点痕迹。”

    杨逍来了精神,立即问独孤信道:“有一个人,曾被大文豪欧阳修大力称赞,他对扬雄情有独钟。欧阳修曾写诗赞他:‘翰林风月三千首,吏部文章二百年。老去自怜心尚在,后来谁与子争先。’这个人是谁呢?”

    独孤信答道:“此人正是王荆公,一个在历史上褒贬不一的人,曾在前朝掀起‘熙宁变法’,与司马光等人斗了半辈子的奇人。前朝有陆象山先生,为王荆公说过公道话:‘公畴昔之学问,熙甯之事业,举不遁乎使还之书。而排公者,或谓容悦,或谓迎合,或谓变其所守,或谓乖其所学,是尚得为知公者乎?英迈特往,不屑于流俗声色利达之习,介然无毫毛得以入于其心,洁白之操,寒于冰霜,公之质也。扫俗学之凡陋,振弊法之因循,道术必为孔孟,勋绩必为伊周,公之志也。不期人之知,而声光烨奕,一时钜公名贤,为之左次,公之得此,岂偶然哉。’”

    杨逍崇拜地望着独孤信,惊讶地说道:“大哥哥,你的学识实在是太渊博了,怎么我每每提起来一件事、一个人,你不是举一反三,你这简直是举一反九啊!”

    独孤信笑道:“哪有那么夸张,当年随柳贯先生读书时,他要求我们读书时一定要博览群书,互相印证,千万不要妄下结论。所以我们只能在那些故纸堆中皓首穷经了。要不然风儿弟弟派人来找我,我可能现在还在那里读书呢。”

    杨逍接着问道:“那你在柳先生那里都读过哪些书呢?”独孤信道:“说不清了,我才读了三停中的不到一停,就离开了柳先生,可惜啊!”

    看独孤信怅然若失的表情,杨逍也不便再问了。他就在那观察着独孤信,他那脸上好像写着字,颇为凝重。

    听到他们不说话了,向导却念起了诗:“子云游天禄,华藻锐初学。覃思晚有得,晦显无适莫。寥寥邹鲁后,於此归先觉。岂尝知符府,何苦自投阁。长安诸愚儒,操行自为薄。谤嘲出异己,传载因疏略。孟轲劝伐燕,伊尹干说亳。叩马触兵锋,食牛要禄爵。少知羞不为,况彼皆卓荦。史官蔽多闻,自古喜穿凿。”

    念完一首,他清了清嗓子,可能是对刚才的状态不太满意,这次他提高了声音:“孔孟如日月,委蛇在苍旻。光明所照耀,万物成冬春。扬子出其後,仰攀忘贱贫。衣冠渺尘土,文字烂星辰。岁晚天禄阁,强颜为剧秦。趋舍迹少迩,行藏意终邻。壤壤外逐物,纷纷轻用身。往者或可返,吾将与斯人。”

    向导念完诗,对独孤信和杨逍道:“这是我最舒心的一次出游,虽说是给你们做向导,实际上也是为我自己做向导。一路上听你们谈古人,论古诗,说典故,我也插了几句话。论起学问来,我可能不如你们。可是论起对学问、对文化的执着来,你们可就不如我了。”

    独孤信闻言,接着向导的话说道:“我们来到蜀地,就是来学习、来求教的。没想到这天府之国人杰地灵,这锦官城还真是卧虎藏龙,随便一个什么地方,都有博古通今之人。”

    向导笑道:“客官你实在是过奖了。这成都虽说是千年历史文化名城,可是城里的白丁可真不少。有宋一朝,蜀地出了一门父子三词客;大唐时期,又有千古诗仙李太白;大汉时期,又有风流才子司马相如。本地人都说蜀地上应文曲星,人们都习惯于舞文弄墨,吟诗作赋。”

    独孤信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来到这里感慨不断的原因。自从来到成都,在武侯祠、少陵草堂、子云墓这三个地方,不仅学到很多,而且感受颇多。”

    向导不以为然,说他们去的地方还是太少,得去青莲乡看看李白故居;去都江堰看看,如果有机会,还得去看看苏东坡故居、司马相如故居等等。

    独孤信听了向导的建议,心里也痒痒,如果条件允许,他恨不得把蜀地所有的名人故乡、名人故居都找个遍。

    可是自己有事在身,离开洛阳丐帮总舵之后,已经小半年了。明教两名专使知道独孤信和杨逍一年之内不可能随他们去光明顶,早已请辞,先行回去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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