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曹猛开着车，带头赵电生和凌云，就去了东升光学厂。至于赵三几人就在酒店琢磨昨天凌云给他们传达的会议主旨，他们三人中以，赵三最惨，凌云很明确的告诉他，未来几月，平板玻璃的代工，不再是三合镇陶瓷厂独家供应了。
东升光学厂是华科院光学研究所的附属工厂，工厂居然没在华科院光学研究所的附近，而是在郊区，因为赵电生一行人有车，申所长也沾了光，他身边还带了一个人。赵电生见这个年经跟申所长年经相仿，穿着打扮也都是这个时候知识分子的标配，中山装，黑皮鞋，外加胸口的别的钢笔。
“申所长，你们这厂建得有点意思哦，不会是跟你们以前那个农场建在一起的吧。”赵电生笑问。
申所长身边带这人，听他介绍是光学研究所的一个事，叫吴忠平，可赵电生感觉这人地位明显比申所长高，上了车申所长显得很拘束，话都不怎么敢说，想必是这人提前打了招呼不能泄露身分，所以赵电生就聊点轻松的，调节一下气氛。
“电生，你猜中了，这厂还真建在以前单位农场的边上。”申所长小心地回了一句。
“好地方啊，以前是为了图在农场有吃的，现在吗，发展经济，这么好的机遇，有厂子，有工人只要努力干，想不发展都难。”赵电生笑道。
赵电生这话一出，申所长为难了，他看了看身边的同事，这接也是，不接也不是。
“电生，我也这么叫你？”吴忠平终于开了口。
赵电生这小孩，他早就听申由说过了，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孩，当时吴忠平还觉得申由的话，水分有点重，可今日一见，他反而觉得申由说得有点保守了，那个坐在前面的凌云总经理感觉都要听赵电生这个小孩的。
“看吴叔你说的，这还用问吗，肯定叫我啥都行，只要吴熟你觉得顺口就行。”赵电生笑道。
“申所长，你看人家电生都能看到东升光学厂机会就在摆在眼前了，你可要带领大家好好把厂子给干起来。”吴忠平笑道。
赵电生一听这话，敢情申由扶正了啊，那眼前这个吴忠平就是来考查申由的了，难怪昨天申由零时改变了行程，不去光学研究所了，而且昨天晚上还跑到了自己住的酒店里来，谈合作的事。
“申叔，今天有事发生？”赵电生问。
“没，就是所里，突然有点事，这不就把带你参观所里的事，给耽搁了，我可是专门登门道歉的。”申由道。
“申叔，言重了，咱们什么关系啊，不来这些虚的，还没吃饭吧，咱们去边吃边聊。”赵电生道。
“吃饭就免了，最近事忙，一会我还要回所里加班呢，我就是有点事，跟你商量一下。”申由道。
“那也行，这酒就只能挂账，这办事排第一位，申叔有什么事，你说？”赵电生道。
“我也不绕弯子了，我就想确定一下，你现在给东升光学厂的玻璃加工订单能一直稳定在这个数，并且用美元结算不？”申由紧张的看着赵电生。
赵电生一看，这情况不对啊，他认申由的时间虽然很短，就见过两次面，也听凌云说过，申由这人还是有点城府的，可是今天为什么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呢？
“申叔，我也正好想给你说这事，要调整一下订单的数量。”赵电生道。
“减少？”申由一点这话，身子都有点发抖。
“申叔，你身子不舒服吗？”赵电生问。
他现在可以肯定了申由估计遇到什么事了，而且与东升光学厂的订单有关。
“没，没……”申由吞吞吐吐道。
“前三月已经累计交付了4000块玻璃加工，高低两个标准的玻璃占比为1比4要调整了，据东升光学厂的传来的数据，现在每月能产能稳定在2000块，最新计划是把高低标准玻璃的占比，调整为1：1。”赵电生道。
申由听了赵电生的话，心里就在盘算，
前几天东升光学厂的洪厂长还找到自己谈了，现在给三合贸易代加工的事，因为之前厂里因为要改制，厂里早就没了订单，厂里人心慌慌的，现在有了活干，全厂现在30来个工人，现在基本全扑在三合贸易的订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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