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吧。”
看到眼前这个阵仗，吴杰有点懵。虽然知道这个事情会很严重，但却没想到竟然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来的这两个人，吴杰当然不会陌生。国安一局一正两副三位局长，威名赫赫的“青锋剑”，此刻竟然来了两位，标明着两大情报机构正式携手合作。
所谓偏听则暗，历朝历代的情报机构都不可能只有一支，就像锦衣卫和东厂，军统和中统。
如今的总参二局和国安也是如此。表面上一个属于军方，一个是国家直辖，但本质上都差不多。二者互相监督，互相竞争，也互为补充。因为这复杂的关系，双方当然少不了各种合作，但那一般都是中底层和一线人员。至于高层，除非涉及国家安危和边疆敏感问题，才会倾尽全力合作，而这种情况，在吴杰的记忆里，可谓少之又少。因此，此刻见到赵青和关云锋，吴杰紧张之余，还有点受宠若惊。
牧珂对于这些高层面的东西没什么概念了，只觉得这两个死人脸的到来，让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和沉闷。她心里不舒服，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让赵青和关云锋对这个敢给自己甩脸色的小卒子多看了两眼。
“我说老赵啊，吴处长也是我局里的老人了，你就别用这些小招数了。”东道主方平自然要出面调解气氛，连忙笑着说道：“老吴，你也别紧张，赵局长和关局长从来就是这样，你有一说一就行了。”
“我明白。”吴杰对方平点点头，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向在场几人讲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方局、赵局、关局、事情是这样的…”
吴杰并不是说书先生，他的讲述或许不能完全体现现场的紧张刺激，但却贵在真实。而且他做了这么多年情报工作，思路清晰，语言精炼，虽然是口头汇报，却几乎没有一个多余的字，不到十分钟时间，便将今天整个事件表达得清清楚楚。
对于吴杰的这份口头汇报，赵青和关云锋没有提出任何问题，只是频频不住点头，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甚至等到他讲完，这两人还是没有说一句话，而是跟方平交换了一下眼神。方平会意，吩咐道：“小何，你带老吴和小珂先去九号会议室，顺便通知一下相关人员，准备开会。”
“是！”何必应答应一声，对吴杰和牧珂使了个眼色，说道：“请跟我来。”
吴杰跟在何必应身后，努力地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作为局里的老人，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总部里有什么九号会议室。看来，方平已经准备将他和牧珂纳入了核心圈子里了。
这一把，赌对了！
想到这里，他却又测了侧脸，用余光看了看身后一脸不耐烦的牧珂，心中不禁叹道：“可是，对小珂来说，这真的好吗？”
局长办公室里，三位局长各自皱着眉头，也不说话，不知道到底在思考什么问题。过了好半天，关云锋才终于打破了沉默，闷声说道：“我之前也听说了，今天在纱帽胡同附近发生了异常事件。因为是吴处长的地盘，我们不好插手，就没有太留意。真是没想到，倒是白白失去了一个好机会。”
方平装作板起脸，对赵青说道：“老关，你这话说得可不对咯。这都是国家和人民的土地，可不是谁的地盘。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拉山头呢。”
“老方，你这话倒是说的漂亮。”赵青也是半开玩笑地说道：“那以后无论什么事，我们都派人去插一脚？只怕到时候啊，又有人要骂娘咯。”
“老赵你这家伙，说话还是这么夹枪带棒的。”方平又哈哈笑道：“算了，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对于吴杰和牧珂，你们是什么意思？”
赵青眼神古怪地看着方平，说道：“你都让他们进入第九会议室了，还问我们的意思？这是不是有点先斩后奏的味道啊？不过说起来，吴杰这人能力和品性都很不错，经验也丰富，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那个牧珂，实在是太年轻了。让她这么早接触到那些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方平撇撇嘴道：“当初我提出，要让小何进入第九会议室的时候，你们也是这样瞻前顾后的，结果怎么样？你们三个老伙计，还想厚着脸皮跟我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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