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书记员冷笑道：“原告，我想请问，在这种严密的规定和流程下，卷宗里作为重要证据的合同签名是怎么被改动的？”
陆有为脸色难看之极。
他想说只要你们集体接受了被告方的贿赂，不就能改动合同签名了么？
但是理智告诉他，这话绝对不能说。
“我不知道签名是怎么改变的，但是一审的鉴定人员林鹏教授肯定可以证明这一点，还有我公司的同事，也都可以证明。”
憋了半天，陆有为说道，伸手一指观众席上的杨露等人。
律官摇头道：“光有人证不行，你有物证吗？
比如合同签名的视频。”
陆有为说不出话来。
他从没想过合同签名会被改变，又如何能未雨绸缪的准备这些。
书记员嗤笑道：“原告，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被告方有可能是超凡者，通过意念改变了合同签名？”
哈哈哈……众人闻言，顿时哄堂大笑。
“这书记员可太有意思了，我喜欢。”
“方文菲这时候就应该配合的站起来：没错，我摊牌了，我不装了，我就是超凡者。”
“看把原告噎的，脸红脖子粗，像个大伙夫。”
直播台的弹幕也是漫天的嘻嘻哈哈。
陆有为脸色涨得通红，怒道：“审判长，律庭这是故意羞辱我吗？”
律官轻描淡写的责备道：“书记员，注意言辞，回来吧。”
他十分看不惯陆有为，书记员出言讥讽，心里暗爽，又怎么会责怪。
“是，审判长。”
书记员不客气的把合同从陆有为手里拿回来，回到席位上。
陆有为脸庞忍不住抽搐起来。
这就完了？
他说的明明都是真话，但是不但没有一个人相信，而且都把他当成捣乱的跳梁小丑，各种冷嘲热讽，破口大骂。
一时间，陆有为心里憋屈的简直要炸开来。
忽然，陆有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的转头，向观众席上陈浩所在的方向看去。
果然，陈浩正在看着他，微微一笑，轻轻吐出一句话。
虽然是唇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陆有为却听得清清楚楚：“煞笔，你以为你在第三层，其实你在负一层，你以为我在第一层，其实我在最高层。”
“我艹……”陆有为气噎塞胸，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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